蔷薇刑_作者:南山鹿(32)

2020-09-08 南山鹿

    冯殊不知说什么好——要是手术不顺利,今天回到家也许又是半夜的事了,他很无奈,也很无力。

    “这还不算最忙的,”冯殊扶住饭盒,“做住院总的时候,我一周最多只能休息一天,24小时待在医院,一年下来,几乎没在夜里睡过完整的觉。”

    夏知蔷问:“什么叫‘住院总’啊?”

    “就是……”见她一脸茫然,冯殊停了停,逗弄人的心思起来,脸上反倒一本正经,“总是住在医院的人。”

    “还有这样的职位?也太变态了。”夏知蔷信以为真,感叹,“以后我多给你送送饭吧,没时间休息,那就吃得好一点。”

    说罢,她突然伸出手去,拨了下冯殊的刘海:“好长啊,都遮住眼睛了。不难受吗?”

    想起吴新明问的那句“你爱人不嫌弃”,冯殊不自然地躲开了着,没成想夏知蔷反而探过身子,靠近帮他整理,很执着。

    天天与奶制品及烤箱打交道,夏知蔷身上附着了一层焦糖味的奶香,就连呼吸里也是。

    这种气味,兴许她自己没察觉,但在别人这里,已经形成了嗅觉上的固有符号,一旦闻到,便会联动般地想起其他——比如曾经最靠近,也最亲密无间的分分秒秒。

    慢悠悠地帮冯殊理好前额碎发,她准备坐回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

    安静车厢中,夏知蔷冲着冯殊眨了几下眼,睫毛扇动,带过去一阵没有形状的,甜甜的风。

    以她的视角,某人的脸正在无限放大,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已经能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儿,和呼气中那点淡淡烟草香。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转而盯着人执住自己手腕的手。

    冯殊的手很白,不是那种病态阴柔的白,而一种洁净的、清洁过度的白色,骨节分明修长,指甲则被修得极短,几乎没有瑕疵,只在食指中指的尖端有两排不太和谐的牙印。

    好像是自己咬的呢……想起那天的事,夏知蔷脸发烫,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须臾间,那双自带禁/欲气质的手已松开夏知蔷的手腕,来到别处。

    她腰上一热。

    明明是给冯殊送“加油站”来,人家还没怎么样,夏知蔷自己反倒先热血沸腾了。在对方靠过来的一瞬间,她脑子里蹦出个十分不矜持的想法:

    应该买个大车的。

    大车,好发挥。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骂我的角色但请不要上升我#

    #女主不一定是渣女但我是渣南没错#

    #谁有营养液赶紧灌一瓶250这数字不太好看#

    前十评论依旧有莫得感情的小红包。

    另,安利基友也稚的新文《佛兰明歌》,又名《跟我学粤语——从入门到放弃》(开玩笑),其实是末路狂花与斯文败类的港风啦,很带感哦都去看!    清晨六点半,蒋跃然比大床上的男人先一步醒来,如往常般将他要穿的衣服一一整理好、挂在衣柜最左侧,方便取用。

    昨夜几乎无眠,她强撑着起床,帮季临渊挑选着配饰,脊背挺直,端着高傲的假象。

    季临渊醒了。

    男人视若无物地从蒋悦然身侧走过,连浴袍都懒得披上,径直去了洗手间。

    季临渊名下房产很多,遍布国内国外,但不管走到哪儿,他从来只住酒店,十分享受这种奢侈便捷、不受束缚,且居无定所的生活。

    回南江后,季临渊一直住在Rosa的顶层套房里。

    再出来,他穿得齐整了点,起床气却半点没消,眉眼带煞,翻动挑拣着配饰的手指头上都透漏着不耐烦。

    “袖扣换回来。”季临渊说。

    蒋跃然劝:“你前几天一直用的它,老是不换,不太合适……”

    季临渊绷着咬肌,还是那个字:“换。”

    昨天,蒋跃然面对夏知蔷时自作主张的一句“我来做东”,惹得季临渊十分不快。以至于她现下连长袖中裙都不能穿,除去手腕和其他地方,脖子上的掐痕亦是触目惊心,只能靠丝巾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