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云:………………………………你还打抱不平上了, 而且说得这什么话啊,突然觉得我如果拒绝的话我不仅是个渣女, 可能还有点人渣?
―路遥知鸭力:你知道就好。
―云云云:你到底站哪边的?
―路遥知鸭力:我永远与正义同在。
―路遥知鸭力:若不是知道陆鸾已经成年,我甚至还想报个警——
―路遥知鸭力:你比人家大五岁!!那是一朵还未见识过大学璀璨生活和大学璀璨女学生的小白花!!!!你怎么好意思啊谢小姐!!!!人老珠黄就该有一点服老的自觉啊!!!!
谢云:“……”
被路遥说得压力排山倒海而来。
谢云自己都要被洗脑她是否真的对陆鸾小阿弟做了什么。
等她晕乎乎地切了对话框邀请陆鸾共进午餐后,后悔已经晚了,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最可气的是,她发出了邀请,对面还要拿乔。
电话响了,对方懒得跟她微信扣字,直接打了电话。
谢大小姐正沮丧,接起来蔫蔫地“喂”了声,那边说:“不是让我爬?”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听懂他似笑非笑的语气。
陆鸾那边背景音嘈杂,好像是中午课间操的音乐声,难以想象有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课间操时间打电话……谢云记得她上学那会儿,踢腿不到位都要被扣操行分。
手无意识地在面前的茶几上画圈圈。
手边摆着吃完的馄饨打包盒,里面飘着几片紫菜。
谢云倒回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托你自己的福,现在整条荣连街都以为你被我这包女暴发户睡了,人人逼我为你善后。”
“你确实是睡了我啊。”
电话那边声音不高不低,云淡风轻。
可惜谢云看不见陆小爷方圆五六个单位内所有正做操的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动作,从四面八方投来惊悚的目光。
谢云无语凝噎了下,但是没有骂他。
毕竟现在外面的人虽然传言很可怕,但是流传的版本很有一种十分看得起、很崇拜、非常嫌弃的味道在,她觉得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如果要和所有不知者较真,那她可能活不到五十岁就会被活生生气死。
“头还疼吗?”
她问,还记得他今日应该宿醉。
“还有一点点疼,”陆鸾语气很乖地回答,“但是还能上课。”
他这话落下,周围那些听不见谢云提问、光能听见陆小爷回答的人眼神儿就更惊悚了,疼?哪儿疼?一点点疼?怎么就不能上课了?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陆小爷的屁股上……
上了年纪的女富婆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啊!
瑞思拜。
“中午想吃什么?”谢云又问。
“你煮的粥,”陆鸾没客气,“不要放泥丁,口感恶心。”
谢云挂了电话,休息了下就带着王檬到醉仙楼。
醉仙楼的生意如此逐渐做了起来,修建改造了开放式厨房后,顾客们都很满意,有些龟毛总觉得餐厅会克扣自己买来海鲜、以次充好的被害妄想症也没话好说,如今醉仙楼又有了一些当年江市第一海鲜楼的气派。
一楼的水箱里养了一些大龙虾,帝王蟹供客人选用。
谢云还不知从哪搞来一只无敌大的八爪鱼养在海缸里,这只八爪鱼如今成了明星,小孩们来能趴海港前看半天。
“软妹,你来看,我们阿八精神很不精神?”
谢云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爱意,对着扒在水缸上的狰狞生物,给它取名“阿八”,语气就像是在喊一条毛茸茸的可爱小狗。
她每日都会亲自检查海港的水温和店内贩售海鲜的状况,别说死虾死蟹,哪怕是缺胳膊短腿的都要捞出来放进另外一个缸里隔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