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看了眼木制茶杯里黑乎乎的热茶,袅袅的茶味飘进了鼻翼里,带着苦胆草的味道,又涩又难闻,他咽了口吐沫,干笑道:“呃,谢谢,我不渴。”
黑人保镖也是看了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文跟道:“那个,我过来是想给您做个身体检查的,您看……”
大祭司坐下来缓缓说道:“你认为现代医学很厉害吗?”
周文:“虽然谈不上厉害,但是起码做到了普惠,让大部分常规疾病能得到有效的治疗,提高了普通人的寿命。”
大祭司:“可是它对很多疾病都束手无策。”
周文:“是!现在医学上的大多数疾病确实还不能彻底治愈,现在的医学还粗浅的很,以人做比喻,目前医学处在儿童阶段,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大祭司缓缓道:“我是一名巫医。”
周文:“……”
大祭司看到周文那表情,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是不是觉得巫医都是骗子?”
大祭司仿佛能看穿周文的心声般,笑着说:“你信不信,我能治好艾滋病……”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婆子坏滴很。”
周文心里吐槽了一句。
众所周知,HIV是一种变异性很强的病毒,当一部分病毒变异后,之前产生的抗体对它们将无效,也正因如此,无法研制疫苗。
其次,HIV的攻击对象是免疫系统,而传统的疫苗是调动人体免疫来产生抗体,HIV不断入侵免疫系统的同时,抗体相应的应答反应也变弱了。
还有,HIV可以藏在CD4-T淋巴细胞等免疫细胞里,相应的抗艾滋病毒的药物并不能够作用于这里面,所以艾滋病毒无法被抗病毒药物清除,当停药之后,这些细胞内的艾滋病毒仍然可以再次复制。
而世界上任何一款抗艾滋病毒药物,都是无法从根本上杀死艾滋病毒的,只能抑制这些病毒在体内的复制或者是繁殖,所以到目前为止艾滋病还不能够治好。
大祭司对于周文的反应不置可否,站起来说:“请跟我来。”
周文跟着大祭司出了屋子,绕过屋后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条小河旁,沿着小河顺流而下向西走去。
大祭司可能年纪大了,走路的速度很慢很慢,而周文无意间发现,那只花豹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让他的后脊梁凉飕飕的。
他们走了大概500米左右,来到一座不大的木头房外面。
木头房的台阶上坐了一个皮肤不是那么黑的黑人小孩,可能是白人后裔,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正在剥坚果吃。
看到大祭司,小孩站起来对着她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跑进屋里喊道:“妈妈,莫姆祭司来了。”
很快屋里出来一个黑人妇女,身后还背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黑人妇女迎上来,恭敬的说到:“莫姆祭司,您怎么过来了?有事您让卡卡过来叫我就行了啊!”
周文从刚刚的聊天中得知,“卡卡”就是那只花豹。
大祭司笑了笑,拄着兽头拐杖走进了屋里。
周文跟着进了屋子,而黑人妇女和小孩子则依次跟进。
至于黑人保镖则留在了屋外面。
黑人妇女给周文倒了杯茶,和大祭司家的那种一样,一股子苦胆草的味道,又涩又难闻。
周文没勇气喝下去。
大祭司指着妇女对周文说:“她三年前因为艾滋病差一点死掉,是我救活了她,不相信你可以问她。”
周文:“……”
神神秘秘搞半天,原来就是找个托来证明她的话啊,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
黑人妇女带着感激的口吻说:“是啊!我本来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是莫姆大祭司救了我一命……”
听着黑人妇女在那里反复不断的说着大祭司的好话,感谢帮她帮自己治好艾滋病,周文心里有些想笑。
大祭司根本不懂,HIV病毒本身是不致死的,其原理是攻击人体的免疫细胞,导致人体感染其它疾病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