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呢?
听见这个陌生年轻人的发问,讲故事的男子顿了片刻,眼神疑惑的看着孙大夫,道:“还不知这是?”
此事,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想要了解的更清楚些,还是主动开口解释了一下,用的理由便是刘元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到的如今,刘元也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先前在小镇大杀四方的男人就是他爹。
与坐众人一听眼前这位相貌俊朗的男子,竟然是恩人的孩子,顿时间肃然起敬。
一个半大孩子,躲在母亲身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把刘元看着。
尤其是先前讲故事的那男子,直接双手抱拳,嘴唇哆嗦着,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眼见这种情况,刘元再次问道:“我父亲他人呢?”
话题问完,那人才算是回过神来,低垂着头叹息一声,就这个叹息声入耳,让刘元的心就咯噔一下,有了三分不好的预感。
“离开了,恩人在解决山贼危机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是追着那些骑马逃窜的山贼跑的。”男子摇了摇头,又道:“以我们这些人的本事,如何拦得住恩人,就是问什么,恩人也不说,一转眼的时间就跑不见了。”
“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山贼会再次到来。”说着说着,众人都沉默了,垂下头去陷入了伤感的气氛中。
心里着急的刘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打断了这个气氛,再次看着男子问道:“还请说的再清楚些,父亲他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啊,你瞧瞧,一时间失了神。”男子微不可查的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抬起头来看着刘元说道。
说完,领着两人到了屋外的街口,伸手往一个方向指去,道:“是哪儿,没错,就是从哪儿走的,过了那座山之后就看不见了,后面去了哪儿便是我们也不清楚了。”
“谢谢了。”刘元抱拳说着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男子闻言却是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明明是该我们谢谢你父亲才是,恩人走的匆忙,也没给我们一个感激他的机会。”
在包括男子在内的一杆百姓的感激声道谢声中,刘元和孙宜再次骑着刘窜风离开了这里。
然而此刻却是不比来时了,来的时候心里至少还有个盼头,还有个方向,甚至说已经大致可以确定了。
但现在,两人又回到了先前那个茫然的状态,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刘关张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不知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走一步看一步吧。”孙宜在驴上安慰道。
也不知这话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总之刘元再次变的沉默,且一言不发。
两人一路追出去,很快便在道上发现了一些人的尸体,身旁还躺着兵器,多半就是那些死在刘关张手上的山匪了。
有发现是好事,只可惜刘元依旧是愁眉不展,不过是放慢了些许速度,因为从现在开始,需要细致些找寻踪迹了。
而这一找,还真被两人找到了些线索痕迹,主要也是时间过去不久,刘关张在神智不算清醒的情况下,也没有考虑抹去自己行踪的意思。
没花多少功夫,两人一路顺着踪迹,就往南下走了十多里地了。
“再往前可就是要到甘济道了,如果没错的话,得是甘济道重城霁宁郡城。”孙宜好心提醒道。
因为就是在这附近的缘故,所以孙宜对附近的地形什么的,还算是有所了解。
也是经由孙药师这么一提醒,刘元也算是想起来了,继续往前的话,的确是霁宁郡城。
由于这段时间一直是东奔西跑的状态,刘元也不清楚当今天下是个什么样的局势,甘济道如今又是个什么情况。
最近的一次记忆,还是当初在晴川县时,突然来了一批人马,便是从甘济道跑来投奔柴听山的。
如此看来,甘济道也必然不太平,说上一句反贼四起没有问题,但关键的是,不清楚现在甘济道是几方势力,又是何人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