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姜放声狂笑。
先是笑得弯了腰,接着站也站不住,慢慢蹲下身,坐在地毯捶地大笑。
一面笑,一面抖着手去擦泪花。
“哎呦,我的天,你这是……哈哈哈哈,我都不敢想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真是笑死我了。”
“喂,学长。”她拿起一根棉条,恶劣而兴奋的调侃嘲笑,“要不要我帮你?我手超稳的哦。”
余闻恼羞成怒,疾言厉色的喝道:“快些给我闭嘴!”
他将江姜手上的棉条夺过来,和着那一大盒扔进了垃圾桶,“这种东西买来也没用,留着占地方,不如扔了。”
江姜不想他动作这样快,想要去拦竟没来得及拦住。
“诶,你扔它干嘛?这不是浪费吗?哪怕一时没成功,咱们百度一下,找找教程不就行了吗?何必糟蹋东西。”
找什么教程?
找教人如何塞棉条的教程吗?
余闻是绝不肯再尝试了。
原本一看到那个卫生棉条,他心里就非常抵触,非常抗拒。因为这个东西知道的人都懂,它用法很特殊,特殊到大多数男同胞一看到它就将其放进了黑名单,甚至许多女同胞都不能接受它的用法。
而他之所以愿意用一用,一个是因为这段时间被各类姨妈巾折磨得痛不欲生,二是因为与江姜相处久了,被她拉低了底线。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江姜就是那瓶乌漆麻黑的墨水。
那场充满了血与泪的战争终究让余闻产生了畏惧。
太难了。
做一个“女孩子”真的太难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余闻揉着有点酸痛的腰,心中充满苦涩。
不过,在他清楚明白的表达出自己的不乐意时,江姜虽有些遗憾,却也没再逼迫。
爱用啥用啥吧,只要别弄脏裤子就成。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我叫你煮的玫瑰红糖水,你关火了吗?”
余闻揉腰的手猛然一顿,匆匆忙忙往厨房里赶。
江姜一看就知道他没关,跟在后面,边跑边埋怨:“叫你关火你都能忘,怎么不把自己姓什么给忘了?水有没有烧干?”
万幸没有,锅里还残留着一点水。
不过一点就真的只是一点,想要煮红糖水只得重新烧。
自打两人不得不住在一起后,通过他们的努力,日子虽然过得鸡飞狗跳,但也算圆满(?)。
——江姜的演讲比赛再次获奖,拿下证书和金章就是一大明证。
一方面是她的演讲稿写得出色,另一方面也是余闻台风稳健,强强合作,复赛决赛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秒杀其余竞争者也是理所当然。
当然,隔三差五的小矛盾,同样是他们生活中永恒的主题。
比如,在丰胸霜取得成效之前,余闻已经被热得偷偷摸摸换了一件内衣。
从外观上看,穿上之后的大小与之前是差不多的,唯一的不同是,那高耸的山峰下面,是一片真空。
余闻小心翼翼的瞒着江姜这个秘密,想要永远的瞒下去,不叫她发现。
不过我们应该都知道一个词,叫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下午的文学概论,江姜和余闻都在打瞌睡,因为余闻工作室项目出现问题,昨晚开线上会议开到凌晨两点——江姜装门面,余闻背后指挥,两个人都没睡好。
白天也没时间补觉。
上午余闻忙工作,江姜抠着脚赶杂志社的稿子,截稿日是明天,这不是因为她之前在摸鱼,而是因为太忙了,实在没时间写。
可正如周树人所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一般来说,事到临头大家总能找得出时间,就跟考试前两个月没空复习,但前两天一定有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