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剁骨头棒子似的。
“咄、咄、咄!”切菜的声音明显变得更大了。
余闻深深的注视着她,表情冷漠,杀气四溢,“有必要。”
只要把笋子想象成江学妹,他的力气就不知不觉变大了。
“可是……”江姜指指菜板,“你切到手了。”
……
余闻左手上被刀割出一道大口子,血流了半个指头,江姜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想一刀剁了我,可剁我之前,要自己注意安全啊,割破了手指头,我也怪心疼的。”
余闻不为所动。
她当然要心疼,因为这是她的手指头!
想想还有点后悔,刚才直接剁掉也是件好事。
如果要评出一个憋屈排行榜,余闻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思来想去,越发气苦,他冷着脸,警告道:“在他们面前,你装像点,至少也要装得像个男人!”
别又出什么乱子,比如当着人家的面买丁字裤或者行为举止像个小姑娘一样。
江姜瘪瘪嘴,不太高兴的答道:“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气氛依旧很诡异,余闻大概是觉得有点丢脸,一直闷头吃菜。
眼看着他已在麻辣锅里捞了小半盘羊肉,三筷子虾滑,至少半碗鱼肉……
江姜心里不得劲儿:旁边的番茄锅不香吗?笋片山药木耳冻豆腐不香吗?怎么可着劲儿吃肉呢?
我知道了,他是看不惯我,却又搞不过我,所以想通过这种办法,让我身上长满罪恶的肥肉!
这个心机深沉的狗男人!
想到此处,她亲自从番茄锅里捞了金针菇和豆腐,放到余闻碗中,皮笑肉不笑道:“吃吧,我知道你喜欢吃味道清、淡的素、菜!”
清淡和素菜两个词上格外加重了音,威胁意十足。
她眼里明晃晃的写着:要是多长了一两肉,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不明真相的高盟等人不由笑了起来,都说:“余哥对小江妹子一片真心,腻腻歪歪也不怕咱们几条单身狗吃狗粮撑死。”
孙良道:“叫什么小江妹子,叫嫂子!”
余·嫂子·闻陷入沉默。
他还是觉得搞个眼科医院大有赚头,毕竟这年头瞎子越来越多了。
吃火锅不能不喝酒,钱步邵带了两瓶巴罗洛干红,他给众人倒了一圈,轮到江姜时,她本不想喝,因为她一贯不喝酒,可想到余闻之前特意强调了要装得像,到了嘴边的拒绝又缩了回去。
江姜谨慎的观察了一下杯子中的酒液,是明亮的石榴红,散发着紫罗兰和薄荷的香气,特别好闻,一点也不让人反感。
然后,她小心的用舌尖品了品,酒味还是怪怪的,不是很适应。
再咂摸一会儿,绵长的口感又使人回味无穷。
她很快就体会到了王者巴罗洛的美妙之处。
妈耶,好喝,再来一口!
品着红酒吃着火锅佐着粽子,江姜爽到飞起,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多。
到底是什么时候醉的江姜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因为不上脸,谁也没看出来,顶多是觉得她用粽子蘸火锅油碟的吃法挺新鲜。
等吃完饭,高盟几人纷纷告辞,好不容易过节放假,余哥要陪女朋友,他们还是自觉一点,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余闻把人送走,回来看到江姜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一只脚挂在沙发背上,脚底朝天,另一只脚搭在沙发边缘,偶尔还晃荡两下。
他扫了两眼,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进厨房收拾碗筷去了。
等收拾完出来,江姜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了起来,盘腿坐着,右手支着下巴,左手拿着剃毛器,一幅非常标准的思想者造型。
听到脚步声,她缓慢地转过头,看向余闻,霸道的命令道:“过来!”
余闻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面不解,一面依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