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栏枫身子前倾,有些惊讶,“这也是你问他朝中是否有熟人的原因?”
“嗯,只不过现在看来,凶手或是凶手背后的人应该是与房大人有利益关系的人,才会在此时杀人灭口。”
萧栏枫想了片刻,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怀疑……”
叶久连忙止住了他的话头,“现在还未可知,哪一个都有可能。”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叶久和萧栏枫都放下了酒杯,朝外探头看去。
只见酒馆对面是个挺大的牌楼,上书“鸿发赌坊”四个大字。
赌坊门口,一群灰衣服的打手正围着一个群青色衣袍的公子大声叫嚣着。
“那个人是谁?”
叶久皱着眉侧头问了一句。
萧栏枫看了两眼,便哼道:“还能有谁,户部尚书家的好儿子呗。”
叶久一听来了兴趣,“哦?他爹当官的这儿子还敢这么折腾?”
萧栏枫撇了撇嘴,“就因为他爹是户部尚书,朝中三品大员,这京城哪里不给他家个薄面啊,你放心,这事闹不起来。”
叶久挑了挑眉,她好像记得东绯曾经说过,这儿子已经欠下了不少赌债,这一次怕是又输了。
她弯唇一笑,靠着墙壁静静的看着那边的动静。
街上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叶久正想说这要怎么收场,萧栏枫却不慌不忙的来了一句,“别急,看着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街上突然出现一队官差,推开人群便闯了进去。
萧栏枫努努嘴:“瞧见没,在这京城里为官,谁不都得掂量着来,又不是什么大事,闹不起来。”
叶久有些好奇,“可这是私事啊,就算是京兆衙门也管不着人家追债要钱不是?”
萧栏枫轻笑了一声,面上挂着柔和却又深邃的笑容:“像这种赌坊娼馆,哪里是什么干净地方,手里总有那么几条人命,这钱是得要,但是这面子也是得给的。”
不多时,局面渐渐平息下来,人群也都四散开来,那群官兵跟户部尚书的儿子说了两句,便送他离开了。
叶久看着人群,忽然眨巴了两下眼。
只见那群官兵后面,一个熟悉的玄色身影趁着乱提溜走了一衣衫单薄破旧的男子。
那身形,那手法,还有她走之前,朝自己扫的那一眼。
叶久只觉得后脖颈子一凉。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连忙起身,在萧栏枫诧异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头,“莫濡,我夫人还在家里等我吃晚饭,我就先告辞了,咱明天沈十老窝见!”
萧栏枫:“???”
作者有话要说:萧栏枫:狗死了在座的没一个是清白的。 竹园。
祁韶安抖弄着衣架上的靛青色袍服,把褶皱的边角一一抚平。
“韶儿。”
一双手自腰间穿过,紧接着一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边。
祁韶安手肘往后轻轻一杵,轻笑道,“阿久,别闹。”
叶久将脑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探过头轻啄了她耳尖一下。
“韶儿,你知道吗,每次见你这样认真的替我收拾衣物,我心里好像沸水滚过一样。”
祁韶安听着,把宝蓝色的腰带搭在衣袖架子上,转过了身,眉眼弯弯的看着叶久。
“人心还能让沸水滚了?”她勾起唇角,指尖轻轻戳了叶久心口一下,“那你还焉有命在?”
叶久双手在祁韶安背后交握,环着她的腰肢,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当然,把它烫的红里发白,都能看见里面的样子了呢。”
祁韶安歪歪头,含笑的眼眸闪着水一般光泽,那笑容极具感染力,让人不自觉心里敞亮。
她挑眉问道:“哦?那里面是什么样子?”
叶久靠近了些许,贴着她的耳边,轻轻一笑,“那里面,都是你呀。”
祁韶安怔了一瞬,随后脸上浮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她攥起粉拳,捶向了叶久的肩头,“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