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利手腕一停:“找到了,这里有个暗层。”
“刺啦……”
暗层打开,一个淡黄色的文件袋当即入目。
“打开看看!”
郑慕心迫不及待的拿出打开,里面有一张张收据、一个账簿、一个光盘。
郑慕心拿起账簿,随意一翻,脸上就浮现惊喜之色。
“找到了!”
而余信利则拿起光盘,放在一旁的电脑里面。
幽幽的光晕在房间内亮起,几个人影缓缓浮现在显示屏幕之上。
半响过后,两人已经从激动中恢复过来,对着床上的东西陷入沉思。
“你的人信不信得过?”
余信利脸色严肃:“这可是要命的东西。”
“你放心,我相信他,就和相信你一样。”
郑慕心拿出手机,对着账簿一张张的拍摄照片:“况且,我也不会只发给他一个人。”
“用匿名发,多发几道,以你在报社的关系,肯定能把这些东西披露出去。”
余信利在屋内来回踱步:“不过,你觉得真的能扳倒孙为民?”
“为民集团侵吞朝廷资产,勾结社会人士为非作歹,只要上面有心,他死定了。”
郑慕心冷冷一笑:“尤其是孙良玉,嗑药、杀人,视频都在,他怎么翻身?”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余信利坐在床上,轻轻一叹:“为民集团,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想扳倒它,但都倒在了它前面。”
“这次不一样!”
郑慕心轻轻一笑,眼中精光闪烁:“天道好还,正义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
“这次我既能报当年破家之仇,又能让正义得以宣扬,岂有失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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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
孙为民轻轻挂上电话,提起球杆走向草坪。
“有些人总是不明白,为民集团从来就不仅仅是我孙为民一个人的,它还是浑栾市的支柱,郡府的明星,无数人的钱袋子、饭碗。”
“大而不倒,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彭!”
高尔夫球直入高空,用的劲力之大,让一旁的豹子头也情不自禁的绷紧身躯。
“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真是可笑!” 棋盘上黑白分明,厮杀已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执棋之人,一个善于长谋,一个精于近身短打,棋到中途,就已陷入胶着状态。
不过,对弈的两人倒是一脸的轻松,争胜负却又不执着。
屋内,除了身为棋手的岳山和赵东青之外,还有着几位将士,一位麻衣老者立于场中。
“回赵王,唐将军伤势已经稳定,修养十日,当能下地行走,只要精心调养,年余之后恢复体力巅峰,当无问题。”
麻衣老者躬身开口,虽白发苍苍,声音气息却不亚壮年男子。
“有劳葛老了。”
赵东青放下棋子,分心望来:“葛老身为当代药王谷谷主,一身医术可活死人肉白骨,世所敬仰。我对医道所知了了,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大将军过奖了!”
葛老再次躬身:“将军但有所问,老朽无有不言。”
“我曾听人言,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以葛老看,此言如何?”
赵东青缓缓开口。
“此言大善!”
葛老双眼一亮:“不知大将军听谁所言,此人医术已近大道!将军可愿为老朽引荐?”
“前人所言,人,葛老是见不到了。”
赵东青摆手。
“可惜!”
葛老轻轻一叹:“此言当为医道至理!奈何当今天下,可治已病已是了了;以老朽之能,也只算得上可治欲病;至于治未病,可称医道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