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的总是有些道理的。”男乘务打了个哈哈就要给徐清续酒。
徐清一把收回酒杯,笑嘻嘻地说道:“酒是穿肠毒药,所以咱们要科学饮酒!”
男乘务被徐清给搞懵了,傻愣愣地问道:“啥叫科学饮酒?”
说真的,男乘务也是喝快酒有些迷糊了,竟然顺着徐清的话说下去了。场中的女生们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徐清和男乘务表演。
“我考考你,喝酒为啥脸红啊?”徐清一本正经地问道。
男乘务傻了,眼睛睁得滚圆,怔怔说不出来话:“我为啥早知道啊?”
“所以哪天你喝出事儿了都怨不得别人。”徐清二郎腿一翘,开始指点江山:“乙醇脱氢变乙醛,乙醛脱氢变乙酸。乙醛代谢不了就会引起黏膜血管扩张,脸就红了!”
“但是,让人醉酒的是乙醇,代谢乙醇的能力才是一个人的酒量,跟脸红不红没啥关系。所以,你也不要因为我脸红就小看我!”徐清最后还指了指身边的秦河洛。
秦河洛被眼前这个小酒鬼气得不清,好心当成驴肝肺,到头来还被数落了一顿。
就在这时,徐清手机响了,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一看号码,不就是调度的吗?
接了电话,调度上来就是一句:“哥,咱们定了明天早上补班!” “明天早上补班?没问题!”徐清脑子迷糊,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口就答应下来。
调度大喜,连连说道:“哥,那就说好了。待会儿具体的起飞时间出来,我就给你上计划了。”
“我这边没问题,计划出来了就上网吧。”徐清那个豪爽劲,估计调度说半夜三点起飞都能一口应上。
“好好好,起飞时间应该在八点多,一会儿你看计划吧。”调度又补了一句。
“好的!”徐清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这时调度听出徐清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再度确认:“哥,真的没问题吧?”
“不是有电话录音吗?还能赖了不成?”徐清不满道。
“可以可以,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辛苦徐哥了。”调度得到徐清的保证,顿时安心地挂了电话,反正这事儿撇干净了。
挂了电话,面色酡红的徐清将手机放在一边,又开始教育起那个男乘务。
“小兄弟,我酒量怎么样还不好说。不过这乙醛代谢不行你也看到了,乙醛多了,到时候变成人体喷泉就不好了吧!”徐清都不知道现在他的嗓子跟装了扩音器一般,半个烧烤屋都听得见。
徐清喝醉的时候要不犯困,要不兴奋。
兴奋了就喜欢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声音自然而然就上去了。但是,庆幸的是,徐清醉酒后没有暴力倾向,安稳得很。
“兄弟!送你一首诗,听好啊!”徐清指节扣着桌面,仿佛在给自己打节拍。
秦河洛真是看乐了,一瓶啤酒就喝成这样,真有你的!徐清!
“脸红不是酒量高,只是爹妈生得巧,劝君莫要让我喝,吐你一身多不好!”徐清兴致高涨,吟了一首打油诗都不算的诗句。
“哈哈哈,兄弟有意思,有意思,就依着兄弟说的,不喝了,不喝了。”男乘务也是被徐清逗乐了,不打算再劝酒了。原本他就是看徐清可能是秦河洛的男朋友,存心想灌灌徐清,真是没想到徐清有趣得紧,便是打消了劝酒的念头。
徐清正扯得起劲,听闻对面的男乘务说不喝了,乐得合不拢嘴,抓起旁边的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兄弟深明大义,体谅我酒量不佳。我敬兄弟一杯,聊表谢意!”
说着,将手中的酒瓶往男乘务面前推了推,然后收回来接着喝。
男乘务哪甘人后,抄起一瓶酒也开始对着喝。
秦河洛扶额苦笑,这徐清怕是喝傻了,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听人家说,有些人酒量不行,但是兴奋起来,越喝越想喝,莫不是徐清就是这种?
不过,刚才徐清接电话的时候,她隐约听见徐清说早上补班,只是当时徐清口齿不清,她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