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
赵疏遥深深地盯着那里,眼中似乎翻涌着风浪,几乎要将克制冲破。
我只是想量量他的体温。
赵疏遥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
他的手撑在钟时天的脸侧,然后缓缓压了下去,额头抵着钟时天的额头。
温热的体温几乎是火烙一样,战栗而悸动地在他的心里,灵魂上留下印记。
没有退烧。
他得到了答案,可却没有起身。
他不敢用力呼吸,就像个变态一样,一手覆盖着钟时天的脸,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有甜丝丝的奶味儿。
他像小狗一样,在钟时天的脸上轻嗅着,哪里来的味道?他停在了钟时天的嘴唇上,这里最浓郁了。
他几乎没有犹豫,将自己的嘴唇按了上去。
相比上次,这次他平静了很多,甚至还敢小心地吮吸着那柔软的唇瓣,他尝到了奶糖的味道。
他有预感,在深入一点会尝到更多,他明明不喜欢奶糖,可此时就像多尝点儿。
于是他探出了舌尖,钻进了钟时天的唇缝。
好烫。
他呼吸急促了起来,某种可怕的,能将理智席卷一空的欲望就要冲破他的掌控。
不行,要慢慢来……
他平复了片刻,再度探了进去,高热的口腔几乎要把他融化了,津液很甜,怎么会那么甜?
他敲开了钟时天牙齿,触碰到了那湿润温热的舌头,就像本能那样,他笨拙地勾起了钟时天的舌头,缠绵舔舐着,接着他碰到了一个硬物,是奶味儿的源头。
钟时天居然偷吃了一颗奶糖。
他忍不住笑了,舌头无师自通的变得灵活,那颗奶糖在钟时天的口腔中翻滚着,混合着暧昧的水声,与牙齿碰撞出咔咔的响声。
赵疏遥彻底沉溺在其中,亲吻钟时天是会上瘾的事情。
直到钟时天发出了不适的呜鸣,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火了。
他舌头一勾,那颗可怜的奶糖就进了他的嘴里。
离开时,他看到自己与钟时天唇齿相连的那根银丝,脸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起来。
他把钟时天湿答答的嘴角擦干净,面上才了恢复平静,又是那个高冷的赵疏遥。
钟时天醒来时,肚子咕噜一响,他饿了。
脑袋一转,他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一腿伸直一腿屈膝,专心致志看着面前小矮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腿真长啊。钟时天衷心感叹。
赵疏遥似乎有感应一般,目光也转了过来,和钟时天的视线一触。
细微电流一般的酥麻在两人的脊椎炸开,继而蔓延开来直至指尖。
就像灵魂在悸动。
他们仓皇别开目光,生怕自己的感觉外泄。
半晌赵疏遥才说:“醒了啊。”
钟时天拉起被子挡住半张脸,“嗯,饿了。”
赵疏遥起身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是滚烫了,“我去给你热粥。”说完他走出了房间。
钟时天也坐了起来,拍了拍胸膛,赵疏遥那张脸好看,但他却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把那悸动的症状归位发烧后遗症,他瞥到笔电,有些好奇,赵疏遥刚才在看什么?
于是他爬了过去,瞄到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美国次贷危机、投机性泡沫、羊群效应、债务债权链……
钟时天感觉天旋地转。
赵疏遥端着粥进来,就看见他软若无骨地趴在小矮桌上。
“坐好。”赵疏遥把笔电合上放到一边,把粥放在钟时天面前,“吃吧。”
钟时天一边呼呼一边问:“你看的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学习一些投资的知识。”赵疏遥云淡风轻地说。
钟时天立刻觉得他高大了起来,这种电视上一播他就换台的东西,赵疏遥居然在自学,他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