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钟时月的声音有气无力,她躺在沙发上,穿着懒散的睡衣,神色倦倦,不像冷面专业的外科医生,倒像个宅女。
钟时天迟疑地进屋,问钟平北:“她怎么了?”
“飞机晚点,她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累得动不了了。”钟平北笑着说。
钟时天松了口气,走到钟时月面前说:“姐。”
钟时月疲惫地抬眼,说:“过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钟时天弯腰凑近,而突然,说时迟,那时快,钟时月暴跳而起,以一种肉眼捕捉不到的灵敏勾住钟时天的脖子将他放倒在沙发上,开始惨无人道的上下其手,“钟时天你长大了,开始防着你姐了是吗?!”
“嗷!”钟时天艰难地左右翻滚,“你这个女魔头!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钟时月把他身上的痒痒肉都折磨一边,才放过他,“胖了点还行。”
“又胖了?”钟时天伤心地捏捏自己的下巴,再看一眼赵疏遥,更伤心了。
钟时月注意到了跟着弟弟一起回来的男生,“你是疏遥吗?还记得我吗?”
”记得。”赵疏遥点头,“时月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钟时月笑得花枝乱颤:“被小帅哥夸的感觉真好,钟时天,你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说你姐姐漂亮呢。”
钟时天给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开饭了宝贝们。”江茹在餐厅那喊道。
一行人入座。钟时月许久才回家一次,江茹对她很是宠爱,好菜都往她面前放,连钟时天最喜欢的虾都要优先给她,钟时天酸溜溜地说:“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院里派我去美国的一个医疗会议作交流,所以放我一
两个礼拜的假让我准备。”钟时月把一只剥好的虾抛到他的碗里,“所以就回来咯。”
钟时天美滋滋地吃虾,问:“那我哥怎么没回来?”
钟时月瞪他一眼,“我回来你提他干嘛?在你心里哥哥重要还是姐姐重要?把我的虾子还给我!”
钟时天小声对赵疏遥抱怨:“她真的好幼稚。”
赵疏遥抿着唇笑。
“钟时年忙了去了。”钟时月说,“华市找他的案子多得看不见头,最近又当了什么公司的法律顾问,还谈恋爱,简直……”
“谈恋爱?”钟时天失声道,“他、他给我找嫂子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和你爸也不知道!”江茹很是不满。
钟时月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干咳一声说:“他们关系还没那么稳定……”
“长什么样的?哪里人?”江茹很期待地问。
“长得……人模狗样吧……”
“啧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人女孩子?”江茹责怪地说。
钟平北也说:“你有照片吗?”
钟时月连忙摇头:“我干嘛有他的照片?”
钟平北怪她不争气,“连你嫂子的照片都没弄来一张。”
钟时月崩溃:“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反正不太想叫这声嫂子的!”
她这样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可又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江茹不宠爱她了,把大鱼大肉全夹给钟时天和赵疏遥。
钟时月匆匆转移话题:“傻天今天去哪里玩了?”
“约……”
赵疏遥在桌下轻踢了下他。
“咳咳咳!”钟时天被一粒米饭呛住。
“我们去了以前呆的幼儿园,然后和他朋友见了一面就回我家了。”赵疏遥淡定地说。
钟时天用力点头附和。
“傻天怎么做贼似的?”钟时月奇怪道。
“我就是被呛到了!”钟时天以声高掩饰自己的后怕,他的警惕性也太弱了,居然差点当众出柜了!
“去幼儿园干什么?回忆傻天的黑历史?”钟时月似笑非笑。
钟时天脸要躲进碗里,可不就是黑历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