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畜生!这个该死的混账!他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弟弟!
许仲华见他害怕了,得意的哼一声:“其实你不给也行,反正天还不是很晚,我去江家找我嫂子问问她有没有一万两也不是来不及!”
这句话,直把许仲壬气的是猛锤桌子,最后恼怒的一把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给扫了下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过后,他大口喘着粗气许久,才回头怒红着一双眼,说:“行!算你狠!”
“但你给我记清了,这是我最后一回给你还赌债!你要是敢有下一回……”许仲壬说着,上前一步,双手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就亲自剁了你的爪子,丢去喂狗!”
许仲华的确被吓到了,知道这一回的确是输太多了,急忙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真的不去赌了……”
许仲壬一把将他甩开,使劲的捂着脸冷静了许久后,才踏着地上的墨汁,紧缩眉头的去找银票。银票他就放在这书房书架的一个暗格里,那里面只有八千两银子,是他准备在年末时给尚书送礼用的。
可是当他推开了书,看见暗格上的小锁被人撬开了之后,他心猛然一跳,急忙打开暗格一看,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一张银票的影子都没有,这下他彻底傻眼了!
“银票……怎么不见了……”他看着那空空的格子,眼珠子瞪的老大,扯下那坏掉的锁看了好几遍后,才确定他的八千两银票,被人偷了!
他神情呆滞的缓缓转过身子,一抬眸就看见许仲华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个想法瞬间出现在脑子里,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向许仲华走过去,表情阴沉的问:“我这里的银票,是你偷去赌了对不对?”
许仲华只觉得莫名其貌,皱眉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你银票了?我又不是贼,你别冤枉人好不好?”
“那我的银票怎么会不见了?难不成是它们自己撬开锁飞走的?”
“我说了我没偷你银票……啊!”只听一声惨叫,许仲华的鼻子已经被一拳打出了血!他痛苦的哀嚎着,摔倒在了地上,捂着鼻子带着哭腔道:“许仲壬!你个混蛋你敢打我!”
许仲壬想起这些年来,不管是母亲还是他,给他还的那些赌债,处理的那些破事儿,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憋屈,跳过去就开始用脚踹他!
一边踹,一边骂:“叫你去赌!叫你做贼!叫你不务正业,叫你无事生非!”
“啊!啊!”一脚又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向许仲华的腰间,腿上,他凄惨的大叫着,没多久,许杨氏就闻声急匆匆的来了!
她一进院门就瞧见大儿子正在打小儿子,听着小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心如刀割的嘶吼道:“仲壬!给我住手!”
许仲壬缓缓的停了下来,看着母亲慌张的跑过来,心疼的将那个该死的混账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颗心,正在被人用刀割,割成一片一片的……
耳边充斥着母亲愤怒的责骂,眼前全是她怒瞪自己的模样,这一刻在她的眼里,他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一样,令她厌恶!
他再也受不了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脑袋嗡嗡响着,血红着眼用尽全力冲他们大吼:“给我闭嘴!!!”
一切都安静了。
安静的夜,江婉婉听着言默说,许仲壬狠揍了许仲华一顿,又和许杨氏大吵一架后,脸上的笑容久久退不下去。
这才对,吵起来,打起来,闹起来,才有趣啊!总装什么和和睦睦的,她瞧着就恶心!
她心情不错的看着手里给了闫掌柜后,还剩下的六千两银票,勾唇一笑,眼眸幽幽亮着,道:“再过几天,咱们就回许家。在此之前,我要的东西,一定都要准备好!”
言默想起小姐要的那些……无声的叹口气后,点了点头:“言默明白。” 几日后,风和日丽。
这一日许仲壬休沐,亲自准备了妥帖的礼物登门,江老太爷这一次没有将人拒之门外,许仲壬松了口气,进去给老太爷磕了头,老太爷知道孙女没打算和离,这日子也得过下去,就没多为难他,训斥了两句就没有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