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不说了。
艾达痛心疾首地想。
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拉着未成年人满城乱窜,小孩子不能熬夜啊——不然会长不高的!
“不说这些了……”
艾达又伸手揉揉比利的头发,不是她说,小男孩的头发手感也太好了。她收回手,从轮椅的置物格里摸出自己的小本子和圆珠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号码,撕下来递给比利。
“这个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任何事都可以。”
男孩默不作声地收好纸条,而后凑过来,伸长手臂抱了抱她。
“我会的。”他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但还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
……
……
那天的苹果派最后还是打包让比利带了回去,和寄养家庭的其他孩子分一分。
作为报答,比利在之后几天里有空闲就会跑来帮帮忙,比如说帮忙收收书、贴一贴纸箱胶带、擦一擦桌子一类的小事。
而艾达也常常留他一起吃个下午茶或者晚饭什么的。咲世子的厨艺很好,每次都能把小男孩撑得坐在沙发上走不动路。
时间流水一样过去,需要寄到哥谭的行李都打包好上了搬家公司的车,被修奈泽尔安排的人员放到了她们在哥谭的住所。
而艾达与咲世子也到了前往哥谭的时候。
离开最难的就是告别,在离开费城之前,黛拉夫妻特地安排歇业一天,在炸鸡店里开了一个欢送派对。艾达在费城的每一个朋友都来了,送了她各式各样的礼物(这让她后来不得不又安排人送了一趟东西),还有数不清的拥抱和亲吻。大家一起闹到半夜,搞到艾达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
因为东西大多已经送到了哥谭,而费城的房子也是登记在她名下的房子,很多东西并不必拿走——到了出行那日,她与咲世子两人只拿了一个通勤包,算是各种意义上的轻装简行。
她没有让任何一个朋友来送别,就这样乘上通往哥谭的列车。
实不相瞒,她一路上都怀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非常忐忑不安。既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遗留反应,也是对于未知的未来的担忧与恐惧。
那座城市有比我离开时好一点吗?
那里真的像新闻与网络上说的那么危险与恐怖吗?
……
……
……
而这一切的问题,都在她抵达哥谭之后得到了解答。
——艾达还没有出车站就听到了惊天动地的警报声。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摁了摁自己额角乱跳的青筋。
……很好,这很哥谭。 无论我们遇到什么困难, 都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 才是胜利!加油, 奥利给!
在内心给自己鼓劲完毕之后, 艾达才深吸一口气, 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手, 将头侧向咲世子的方向。
“咲世子, 情况怎么样了?”
一身黑衣的AI女仆面无表情拿出一副墨镜戴上——布列塔尼亚军工黑科技产物之一, 大概比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还多十几二十个功能吧——打开了红外线扫描功能, 数秒之后, 她便给出了精准的答案。
“这次是由稻草人、毒藤女、谜语人联合发起的袭击活动。目标定在火车站是因为看准了这里人流量大,还不方便出逃与躲避。GCPD正在赶来的路上,第一辆警车将在1分20秒后到达, 但由于人质众多,他们恐怕一时也无法闯进来救人。”
艾达抽了抽嘴角:“稻草人、毒藤女、谜语人?他们三个怎么搞到一起去的……我是说, 从新闻资料来看他们三个人的目的基本不可能重合吧?”
稻草人,一个以投放恐惧毒气让人畏惧他为爱好的恐|怖|分|子。
毒藤女, 一个极端环保主义者。
谜语人, 一个表演型人格障碍患者。
这三个人的发病方向……咳她是说基本诉求都不一样到底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