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揉着被对方的低音炮轰得酥/麻的耳朵，陈念在沙发上转了个身，盘腿正面朝着魏辽，问道：“所有死者都和你有关系是么？”
魏辽也没有掩盖，眼中平波无澜，回道“没错。”
陈念又抓紧着问了第二个问题：“他们和你的关系不好是不是。”
闻言，男人侧过身来，长腿在沙发前靠拢在一起，他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自然放在腰间。
“是，”
随后，魏辽歪头又补充了一句，“甚至可以说是......”
“我憎恨过他们。”
咬着唇，由于并不知晓关于其他人的那些事情，陈念只能根据自己所了解到的线索，从魏圣君的故事中出发去猜测着。
陈念知道掀开别人童年的伤疤不好，但是他没有另外的渠道可以走。于是他语气低落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魏辽沉默地看向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青年，最终说道：“我记得你问过类似的问题。”
记得，怎么不记得。
说起这个陈念就开始难受，他明明好心询问着，却不曾想到自己下一秒就被人搞晕过去了。
“是啊，就在昨天。”陈念鼓着脸嘀咕着，“亏我还心疼你来着。”
手指在沙发上无规律点了几下，魏辽说道：“很多事情，习惯就好。”
听到他如此轻飘飘的回答，陈念便更加确定，这人心里已经变态到连本人都不知道的程度了。
于是，屁/股往后面挪了几厘米，陈念抱着抱枕正色问着自己最后的一个问题。
“所以，你就变态到一个个去杀了他们吗？”
手指突然停了下来，魏辽欺身上前，一把捏住青年带有一点肉肉的下巴。
“我承认我心理不正常。”
魏辽凑近了些，看着陈念因为恐惧而缩小的瞳孔道，“但是......”
“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我才不信。”
青年毫不畏惧般抬起头来，直视着魏辽的眼睛，黑亮的瞳孔里带着怀疑，“目前所有证据指向的，都是你。”
魏辽也不恼怒，倒是轻轻捏了捏手里的软肉。
凉薄而又轻柔的话语随着嘴唇的开合，含着带着若有若无的苦恼，道：“是啊，这也是我所头痛的事情。”
陈念抓过抱枕，把它立在俩人中间，随后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好像是在心里掂量着男人的可信度。
魏辽见他开始重新思考起来，便站起身来，直接拐进走廊，走进了那个被陈念打开过的房间。
他看着屋内的摆设，搭在门把上的手有青筋暴起。魏辽大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里，只留半张脸因为侧头而暴露在暗红色的灯光下。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本来也是好奇魏辽的突然起身，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然也瞧见了现在对方的状态。
陈念蹙起眉，他不安地往后靠了靠。
他总感觉魏辽状态不对。
但他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过来。”
魏辽冲陈念招了招手，后者的手指下意识缠绕着抱枕边缘的流苏，细白的肌肤被黑色的布料勒出几条红色印记。
男人也不催促，就索性靠着门板，看着陈念磨磨蹭蹭下了沙发，跟蜗牛一样朝自己走来。
门板上方的探头无机质地转动着，猩红的光点让陈念一下子反应过来。
好家伙，他居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监控。
那他今天一天的活动行踪不都被魏辽给看清了。
心虚地瞥过眼，陈念暗自庆幸着自己没有搞什么大动作，比如说撬窗什么的。
虽然他下午特意在厨房里找着几把锋利的刀，站在防盗窗那儿，钻研过能不能靠自己把那不锈钢给砍断。
幸好他放弃了。
陈念没有穿袜子，紧紧蜷缩在一起的脚趾就把他的内心情绪尽数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