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趣般叹了口气，杜衡的兴致却没有全部消失，就在下一秒又满血复活了一样，甚至还带这些迫不及待。
“除了魏辽，还有一个！”
他从抽屉里找出自己在此之前就寻找到的好东西，握着手机撑着头，提示道：“你记不记得这个无良老师曾经因为把一个人打进视网膜脱落，还因此拘留过一段时间？”
方离已经用钥匙开着那扇破旧的房门，听到杜衡的话，笑着问道，“所以呢？”
杜衡把两张纸一起揣在公文包里，拿起边上的警服，在出门后压低了声音开口说到。
“那个可怜的孩子成绩也很好，虽然最后被转去了更好的学校，但是视力却有了永久性的损伤。”
“你应该认识这个人。”
门被走廊里的风吹得往里移动着，方离站在门口，语气带着难得的诧异，重复着耳边掠过的那个名字。
“安鹤鸣？” 杜衡那边此刻也刚刚上了车，他关上门打开灯。把电脑连上自己手机的热点，随后就靠坐在座位上，一边输入网址，一边等待着耳机那端的讲话。
将白天在工作电脑里拷贝文件的U盘插到笔记本上，他用手在触摸板上滑动了几下，就看见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一点点缓慢延伸着。
此时的车库并没有什么人，感应灯在几秒之后也就倏然熄灭了灯光，只留下杜衡面前的笔记本还幽幽发着光。
漆黑的停车场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边上停靠着的车辆也因为光线的问题，而显得很是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一个黑色的轮廓。
但是杜衡对此并没有什么感想，他只是叉着手凝视着面前不断转圈的进度条。
过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等他拔掉U盘，将文件夹一一打开并开始着手重叠资料的时候，耳机那头却突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杜衡手指停在半空，他凝神聆听着那头的动静，垂眼努力分辨着方离的动作。
他听到了拉柜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摩擦声。
“有人在门外。”
耳边是方离故意放轻缓的声音。
电脑设置的锁屏时间不过十秒，于是在屏幕暗掉之后，杜衡就完全坐在黑暗里，按住耳机让自己更好地听清楚那边的情况。
方离进屋后一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随手将门给关起来。也幸亏是这个举动，要不然方才根本没有时间让她躲起来。
老城区的屋子是统一规格，虽然小，但也是两室一厅的布局。
而方离在听到脚步声的刹那，便下意识地选择了最近的那个卧室。在仅有的时间里找到墙边矮小的衣柜，方离在观察了衣柜几秒后，便干脆利落地打开门，蹲下身钻了进去。
衣柜上面还有一个隔板，导致下方的空间很是窄小。女孩的身形不大，她垂着头抱腿坐着，外面还剩下了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将衣柜门小心合拢，方离往上摸索着，倒是正好被她摸到了几件衣服。
钥匙转动的声音和脚步声接连响起。
方离小心地将拿下衣服堆叠在自己身旁，一时间耳机两端的人都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要帮忙吗？”杜衡压低了嗓音，几近无声问道。
方离将自己往里再度缩了缩，她同样轻声回道：“再等等。”
既然来都来了，她就要好好看看外面的人是谁。
杜衡和方离曾经组队过很多次，再加上也是现实生活中合作多年的好友，自然也是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
他掐着眉心，也知道自己现在劝不动她，就只好叮嘱道：“一切小心，如果失败了大不了就换一个副本。”
但是方离却没有回应他，她的注意力全在外边那个往自己走来的人身上。
嘴里哼着悠扬的曲调，可是仔细听去还能听到有什么被拖动的声音。方离小心从缝隙里窥探着，视野里正好出现了一条鲜血淋漓的腿以及那颗头歪倒在一旁，五官正对着自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