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那儿一户姓马的人家。本来,这东西按照普通鼻烟壶收的话,给他们个30、50就行了。可那户人家说,这是他们一个当太监的叔爷爷,偷偷从宫里带出来的,是早年间乾隆爷的至爱之物。咬死了,没有300块不卖。我想着,这东西挺少见的,就一咬牙,收了下来。没想到,砸手里了。”
王大满把鼻烟壶翻了过来,果然在底部发现了一个小巧漂亮的四字款:乾隆御制。
“他们说这是乾隆至爱之物,那你也就信了?”王大满笑呵呵地问道。
“谁说不是呢!现在想想,我他妈当时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朱胖子懊恼地道。
“算了,哥哥。这东西我要了,你说个价吧!”
“哎呦!那敢情好。这东西押我手里这么长时间,都快成我一块心病了。”朱胖子高兴地道:“哥哥也不赚你什么钱,你就给我加个辛苦费30,一共330块钱怎么样?”
说完话,朱胖子一抬头,看见侯静如又要说话的样子,连忙摆手道:“哎呦,我的侯哥哎!这回是真没虚的啊!”看到侯静如还是有点不信的样子,又接着举起右手赌誓道:“我以我那80岁的老娘发誓。”
“不用这样,哥哥。过了,过了...”王大满赶忙道,接着立刻数了35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点过之后,发现王大满又多给了20块钱,朱胖子又是一伸大拇指道:“兄弟,你是这个。我服了。”
这时,侯静如从朱胖子的小包裹中拿出另外两间玉器:玉叶、玉马,一把塞在了王大满的手里,“兄弟,咱们认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这两块玉就算是哥哥送你的礼物。”接着,又扭过头对朱胖子道:“胖子,钱,我明天给你。”
看到王大满还要推辞的样子,侯静如正色地道:“当哥哥是朋友,就别再说客气话了”
“好!那我谢谢哥哥了。”王大满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过,哥哥你家大儿子要结婚,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样吧!不是有句话叫:好事成双吗!那我就给凑个双吧!”说完,从挎包中取出一支电子表塞在了侯静如手中。
“这...”侯静如面色涨红地道:“你刚才已经给过一支了。现在又...”
“刚才那支是给你儿媳妇的,这支是给你儿子的。”王大满笑呵呵地道:“哥哥,当我是朋友,就别再说别了。”
“好。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侯静如道:“以后,再到这片儿淘腾东西,尽管来找哥哥。” 十天后。
旅馆前台。
王大满正同老板娘结账。
“哟!这不算还不觉着,你这是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老板娘一边低头算着账,一边笑着说道。
过了一会儿,随着“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的消失,老板娘把一张单据递了过来“你看看,这账对吗?”
王大满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单据,就说道:“成,就按这个来吧!”
“那行。你的押金减去这几天房费,我再找你25块”说完,老板娘把钱递了过来。
收好钱,同老板娘招呼了一声,王大满就抗起帆布包,扭头从旅馆门口走了出去。
那个帆布包此时是鼓鼓囊囊的。
这时候货币的最大面值就是10块钱的大团结。
王大满的电子表一共卖了51000多块钱,也就是51沓100张一沓的大团结。这笔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却这样被他塞进了帆布包里。
刚一出旅店门口,王大满就看到古三儿的那四个兄弟(麻小民、陈大彪、张青山,黄大宁)
等在胡同口。
看到王大满,四个人期期艾艾地从胡同口走了过来。
“有事?”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麻小民脸色涨红地鼓起勇气道:“哥,您能不能帮帮三哥?”
“古三儿?”王大满皱了一下眉头,“他怎么了?”
“哥,今儿一早,三哥他爸就昏了过去。我们几个给送到医院,结果大夫说:他爸这是中风,是以前摔伤的并发症,国内的药根本不好使,只能用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