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把铁盒盖掀开的时候,20沓整齐崭新的大团结便映入了王大满的眼中。
看了一眼铁盒中的钱,王大满略显感动地说道:“三儿,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些钱可都是你们自己挣的。”
“满哥,我...”
“好!好!...”王大满笑呵呵地摆摆手,“我不和你争。这钱我收下了,还不行嘛!”说着,王大满随意地划拉了一下盒子中的钞票,又疑惑地问道:“三儿,这20沓是你说的那些钱。可...,可这些散着的又是什么?”
“嘿嘿!”古三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是我们几个人这几个月出车挣的钱。”
“出车挣的钱?”王大满楞了一下,可马上又恍然道:“三儿,你的意思是,你们出车挣的钱,也算我7成?”
“是!”古三儿点了点头,“我一般一个月左右会把钱拿过来,放在这里。”
......
正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了门环撞击的‘铛铛’敲门声,紧接着,一声吆喝声响了起来,“三哥,你在里面吗?我看你车停外面了。”
古三儿听到叫声,打了个激灵,然后立刻忙活了起来。
他先是以极快的速度把铁箱又放回了房梁上,接着,把梯子送回耳房。然后,冲着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他的王大满,不好意思地一笑,才张嘴说道:“是小毛子嘛?你进来吧!”
时间不长,一个十五、六岁,身材干瘦的小青年便走了进来。
他看到古三儿的瞬间,脸上登时露出了略显崇拜的笑容,“三哥,您来了。”
之后,他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王大满来。
“小毛子,你过来。”古三儿冲他招了招手,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过的满哥,也就是这间院子的主人。”
男孩楞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然后冲着王大满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满哥,你好!”
“呃!小兄弟,不必这样。”王大满赶忙抬手虚拦了一下。 “啊!...哦!...”
王大满头痛欲裂地挣扎着坐了起来。
又他么喝多了!
而且,还是到帝都的第一天!
昨天都发生了什么来着?
哦!
对了!
古三儿把那个叫赵小毛的介绍给了自己,然后便让他进屋忙活了起来。
那小子手脚倒是麻利,时间不长,就把正房的火烧了起来,让原本冷冰冰的房间变得暖哄哄的了。
原来这小子是古三儿专门找来给自己看房子的。
这个大院子之所以这么干净整洁,能随时住人,和这个赵小毛的勤劳是分不开的。
赵小毛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一趟,把院子里里外外打扫擦拭一遍。
古三儿每个月给他50块钱,让他拿回家贴补家用。
等赵小毛把屋子烧热了,古三儿那几个兄弟也到了。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后面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他么的...
王大满狠狠地骂了一句,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每次一喝酒,就他么断片。
这昨天,我不会又说了什么吧?
王大满狠狠地晃了几下脑袋,可除了让宿醉的头更痛之外,昨天喝醉之后的事情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啦!
算球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王大满无奈地放弃了这个徒劳的努力。
他又抬头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来。
这是一间大概20几个平米的卧室。
卧室南侧,有一个大窗户,顺着窗户朝外看去,可以隐约看到院落中的小亭子和水井。
卧室的东侧是一扇单开的木门,出了门,应该就是正房那间大得过分的大客厅了。
由于长期没有人住,卧室里的摆设非常少,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