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自己这个学历能找到什么工作,只想着能填补一点是一点,没了高考他的人生又不是到此为止了。也许那个时候是少年的一时冲动,可现在看的话,结果算是好的。
这时雷秋巧喊他出来吃饭,他坐在饭桌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起了对门的邻居。
雷秋巧:“嗯?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我们对门都空了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有新邻居搬进来过?”
于是邬佟又说没事,只是问一下。
随后他又道:“妈,你有空跟爸去体检一下吧。”
他知道这里不是现实,而自己也不是过来体验一把重生之后改变命运的,该发生的事情早发生了,他阻止不了。
也只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吃完饭,邬佟坐在床上,想着不只是闫子安,大概贺正青也消失了,哪怕他没有办法去取证,然后连学校里说要待两天的封然也……
他顿了一下,想到自己回学校之后的处境。
半响他嗤笑一声,关灯睡觉。
那时候的他没有怕过,难不成现在的他会怕?他就看看这个“幻境”到底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邬佟第二天起来如常去上学。
少了纪永年,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才只是经历了那么几天而已居然就有些不习惯了。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木珠串,走进学校的时候还特意到之前封然待着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门锁着。
他顿了一下,又走回了教室,察觉到自己进门的时候教室里说话的声音似乎停滞了一下,然后才恢复正常。
邬佟面不改色的走进去,注意到田良俊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别说话,与你无关。”
他抢先开口,不想将田良俊扯进来。
高中时候班里貌似也只剩这个班长会为他着想了,所以他后来才对田良俊的态度那么友好。
可田良俊要是帮了他,就不好站位置了,立场会变得微妙。
邬佟看着自己的座位,上头沾着红色的东西,粘粘的,看起来像是番茄酱。
桌面跟椅子上都有,他还没有看课桌里头。
周围的谈话声一点没小,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变故。
他顿时冷笑一声。
忽然间“砰”的一声巨响,将班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向着邬佟的方向看去,发现他竟是直接踹翻了椅子。
“谁干的?”
他问。
有人脸上的表情变换着,却没人吱声。
邬佟又是一脚,将课桌也踹翻了,里头粘在一起的纸张跟其他糟糕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
那动静依旧很大,吓得几个女生瑟缩了一下。
“我再问一遍,”邬佟脸上的表情阴沉,“是谁干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校园霸凌。
可是邬佟又觉得这么形容的话不太准确, 毕竟他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受到了欺压,在他看来就只是一群脑瘫玩意儿在自嗨而已。
他也不知道这群傻逼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什么个心态, 或许是看着纪永年一直对他好所以看他不爽??
纪永年那狗比的魅力有这么大么。
邬佟想到这里也不爽了起来。
反正就是纪永年出国之后的这段时间,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到他面前舞,一开始还好, 只是纪永年不来找邬佟,没多少人会跟他说话而已, 他还乐得清闲。
如果纪永年不是在临走前给他放了一波炸弹,让他心态炸裂, 其实现在这电子通讯这么发达, 他大概还会一直用手机跟纪永年保持联系, 除了所处地域跟时差以外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后来邬佟又仔细想想, 觉得不妥,若是纪永年真就憋着什么都没说, 让他一直蒙在鼓里,那还不是真真正正的温水煮青蛙??
这破事究竟是从谁起的头,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邬佟也不太清楚。
或许是某天掉在地上的作业本被人有心或无意的踩了一脚,在雪白的封面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脚印, 而他说了没事。
讲道理, 这不很正常吗,他也不至于暴躁到因为这事把人骂一顿。
结果后来就断断续续的多了挺多让他觉得不值得在意, 可却又很烦的小事,要是去提的话还显得大惊小怪。
他知道自己是被针对或者是被排挤了, 无所谓, 本来他跟这些同学的关系就一般般, 只要不影响到他,别人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
后来忽然来了件大的,邬佟当场抓出了那个带头的人,把对方打趴在了地上。他跟那些典型的被霸凌的人还是不一样的,所以也没想着要逆来顺受或者是强行忍耐。
莫玲安那时候被他吓坏了,还跟他谈了好长时间的话。
然后这些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软柿子,不敢再在明面上找他麻烦,私底下小动作却依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