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越。”天机淡然地微微颔首。
“天机你怎么了!”
“无碍,只是窥天意的普通后遗症罢了,会恢复的。”
“骗谁呢!我只在最初认识你的时候碰见过你这般状态,后来能力稳定后再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毕竟,某些事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天道似乎也……拒绝告知,付出的代价大一些也正常。”
“什么?”
“松越,”天机并不回话,只是倏地抓住了简松越的手腕,那力道使得简松越都有了些微的痛感,“你要活着。”
“……我会死?”
天机缓缓摇头:“说不好。”
简松越下意识拧眉。
“我只是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天机,按照你们天机门的规矩,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语是不该出口的。”简松越失笑。
“天道祂……不愿让我知晓太多,至今我仍未能完全解开那天意,但光是混沌不清的预兆就足够可怕。松越,我实在是担……”
“天机,”简松越轻拍了拍纤瘦青年的肩,“相信我。”
天机勉强扯出一抹笑:“但愿吧。”
又安抚了天机几句,简松越临走之时突然再度被天机给拦下。
“松越,”天机眸光暗淡,但他那双眼似乎是透过无尽黑暗,直直地望向了简松越,“你听我说……”
……
“话说,还有一件事,”初步布置好演武场后,琅瑶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天机的系统杀伤力显然不低,而系统第一次的攻势我大抵是无法阻止他发出的,难不成……”
简松越倒是提出了一个新想法。
“琅瑶你还记得,我体内变异'蚀骨'的效力吧?”
“嗯,引导暴动与消减灵气,'蚀骨'作用下,你无法在毒发时完全控制住神志,亦难以通过修炼突破而化解毒素。”琅瑶眉间拧了个好看的结,“松越你的毒难不成又……不,这不可能,那到底……”
简松越轻笑着拦住又开始发散思维的琅瑶:“不,不会再发作了,但'蚀骨'目前确实依旧停留在我体内的,对吧?”
“……嗯。”
“蚀骨”之毒正如其名,侵蚀中毒者的每一寸骨血,毒入骨髓、灵气、甚至是神识,无法去除。
简松越体内“蚀骨”的毒性确实是通过终于配置出的解药解了的,两两相制衡,再不会导致简松越的病痛。但那药性目前却是依旧停留在他身体之中,大抵除了飞升之时的脱胎换骨,别无他法,完全应了这“蚀骨”之名。
“阿越你是说,利用'蚀骨'去消解系统的第一次攻击?”
“准确来说,是利用……我的血。”简松越纠正道。
“……会不会需要得太多了?”白霜问道。
毕竟,几乎需要覆盖整个演武场。
“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吧,虽然效力也无法完全保证,但总比让琅瑶硬生生扛下或是摧毁云宗建筑要好。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后两种情况也是需要提前做准备的。”
“……行。”琅瑶知道自己也拦不住他,“对了阿越,你是怎么想到用你的血的?”
“这个啊,”青年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天机给了我启发,趁着我的血还有用的时候。”
“天机还负责这个?”
—“松越,你听我说,天道的讯息我目前只解出了一小段,但……似乎是致命的。”
—“关于我?”
—“嗯……”
—“具体能说吗?”
—“……其实只有七个字。”
天机重重地呼出口浊气,终是下定了决心。
—“以汝之血,祭灵泽。”
作者有话说: 大型瞎扯淡现场,我尽力了呜呜呜完全不会写各种谋略,将就康康嘛(乖巧)
加了“—”前缀的,是回忆对话格式_(:3」∠)_(好像不太明显orz)在原地稍稍沉思了一会儿后, 琅瑶瞥了一眼身后演武场上的那一大坨,指尖灵气微动,带着冰雕展映行就这么大咧咧地去了云宗正殿。
妖祖大人带着上下飞舞的冰雕一路招摇过市, 吓瘫了一地的云宗弟子。
成功重现上次场景的妖祖大人表示心满意足。
正殿内不止有简松越和大长老白霜, 还有简松越找到的意外访客——叶涯。
“叶公子。”琅瑶一挑眉,向着叶涯微微点头致意。
“琅瑶姑娘。”叶涯回以一礼。
“既然叶公子愿意随阿越前来, 显然也就是愿意合作的意思了?”琅瑶很快地回话,而后快步走到简松越身旁一张檀木椅处坐下,那一大块冰晶也随着妖祖的动作而猛地落地, 坠落在大厅正中央。
“我……”叶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叹口气, “不知琅瑶姑娘有何吩咐?叶涯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