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对这看病现场实在提不起兴致,无所事事地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白玉坠饰。
柳舒叶倒是兴致勃勃地盯着……神情认真严肃、正为宋且意诊疗的迟简。
她知道迟简长得很好看,但迟简这个模样,更是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气质。
林致兴又向着迟简简单描述了一些宋且意的病症。
迟简得到确认结果后,眯了眯眼:“迟某心底有了大致想法,不过进一步的确诊以及治疗还是需要尊夫人……”
迟简话未说完,不止从何处疾速飞来一根以灵气操控的飞针,目标直指迟简。
白琼眼疾手快,捏住桌案上一只瓷杯,注入灵气的同时用力甩出,精准击飞了那根飞针。
飞针被打偏后直直地扎入了花岗岩的地面,仍足有一寸之深。
柳舒叶刚一起身抬头看向天际,就被迟简的手一把拉过,护在身后。
“那人……”柳舒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想要提醒迟简。
突然又是一声陌生厉喝响彻云霄,惊起灵衍山之上无数飞鸟。
“魔头简松越!今日你必定命丧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由于修仙等级的版本各异,这本采用的是“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返虚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也就是整个修仙体系比较偏后期。
所以筑基弟子重要归重要,但也没那么太重要,主要还是看天赋
(再问就是我流私设[确信])
感谢糯米和不二的小娇妻的雷~来人在发出那声厉喝之时,还在其中注入了不少灵气,使得声音越发震耳欲聋,听上去威慑力十足。
但唯一问题是……
“这儿哪有什么简松越?”白琼拧眉,只身站在几人跟前,仰头看向声音传来之处,扯下腰间白玉挂坠握在手里,迅速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休要伤及无辜!”
云层之中倏地显现出一道修长人影,墨发白衫,衣袂飘拂,剑眉星目,一身的浩然正气,意气风发。
那少年落了地,持刀的手依旧戒备:“前辈不要被这无耻小人给骗……”在看清白琼面容的一瞬间,那人突然就卡住了。
白琼打量着面前这个已是筑基后期修为的年轻人,面上摆出了一副作为年长者的威严模样,看上去颇为凛然不可犯:“既然你称我一声前辈,那你为何在前辈面前如此无礼,甚至妄图恶意伤人!”
“前辈息怒!我不是恶意伤人,而是这人其实是隐瞒了身份的魔头简松越!”展映行硬着头皮向着白琼解释道,目标直指怀里正抱着柳舒叶不住安慰的,看似眉眼低垂温柔体贴至极的俊秀青年。
展映行突然露出了那么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又很快重新隐藏好。
柳舒叶在乍一听见展映行声音的那会儿,便意识到了这人便是她苏醒那日山巅之上的人之一,曾经感知到的满腔恶意与坠崖的记忆再度复苏,让柳舒叶痛苦不堪。
“迟简……我难受……”柳舒叶眼前一黑,就这么突然地倒在了迟简身上,揪着他衣袖的手亦是虚软无力。
“柳舒叶?柳舒叶?”迟简眉头紧锁,一边用手探知柳舒叶的脉搏,一边在柳舒叶耳畔小声唤道。
柳舒叶并未听清迟简的呼唤,她此时正头痛欲裂,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更多。
“迟公子?这位……”在展映行到来的第一时间,林致兴便警惕地护住了怀里的宋且意,他召集山庄守卫的同时,担忧地看向迟简二人。
“我未婚妻,身体一向不太好。”迟简语速飞快地回道,看上去不欲多解释。
“那不如先……”林致兴不觉得一个筑基期的闹事者有什么值得惦记的,欲让人领了迟简去客房休息。
“不许走!”身处诸多守卫包围之中,展映行的气势仍旧未减分毫,“那可是杀人如麻的魔门门主简松越!于小半月前还屠了整个云杨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展映行本以为说出这话的时候应该会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应和,谁知在他出口的瞬间,他面前的白琼神色越发诡异了。
“小子,你是没睡醒就来了吗?还是一睡大半月的那种?”
展映行被这句非常不符合白琼面上温柔形象的话给问得愣住了。
“云杨镇可好端端的,从未有什么被屠一事发生。”白琼一声冷喝,后退了一小步,挡在正抱着柳舒叶的迟简跟前,恰巧阻拦了展映行想要进一步探寻的目光,“这精神状态失常可难以在修仙一途上走得长久!”
“你……”展映行的脸瞬间就憋成了猪肝色,这换句话不就是骂他有病吗!
“云杨镇确实安然无恙,我们庄里昨日才从云杨镇购置了生活用品,无知小儿休得在竹剑山庄闹事!”林致兴摆出了作为庄主的威严,面容冷峻至极,“这一任的守卫这般孱弱了吗!竟让这种胡言乱语之人也能随意进出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