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棋笙肃然说:“我看他干嘛,哪有你好看。”
程湛:“……”
程湛想要拍死自己,没事瞎几把撩什么,撩到自己头上了。
他就从来没撩赢过洛棋笙。
——
程湛推开会议室的门。
房间里面,裴洲正和祁承泓聊天,他一个人侃欢了,祁承泓那张脸像吃了苦瓜,憋屎憋不出的难看。
“阿……程总。”
祁承泓瞧见程湛,“哐”一下站起来,冷汗直冒:“陈嘉早上又打电话给我了。”
祁承泓从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和一大叠资料:“琉光这几年全部的账务,她今天还说要奇禾投钱帮她融资上市,要我准备过IPO。”
“要上市不是挺好的,可以割韭菜,祁总,这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裴洲翻着资料,随口说了一句。
“好什么!就琉光那个烂底子,还公开募股?这不是要拖着奇禾一起下水吗!到时候她拍拍屁股,圈钱走人。连累的是我们奇禾!”祁承泓急得唾沫星子都喷到了裴洲的脸上。
裴洲暗搓搓挪开椅子,不动声色的抹了把脸。
如果不是陈嘉如今变本加厉,祁承泓怎么也不会让这件事抖到台面上来。
毕竟程南禾的火爆脾气,这种砸脸的事,绝对可以让他们祁家在圈子里臭上好几年。
而且,重点还不是包小三,是包了小三,反而被小三摆了一道。
更没脸了。
“程总?”祁承泓颤声道。
程湛盯着电脑,眉头紧锁:“除了这些账目,陈嘉手里的视频,你能不能拿到原片?”
祁承泓惊呆:“什么视频?”
程湛比他更奇怪:“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她没有用视频要挟过我。”
祁承泓整个脑袋都蒙圈了,他原以为陈嘉威胁他的,发给程南禾的,自己和陈嘉偷情的证据,都只是那些微信聊天记录,还有银行卡消费记录。
压根就没想过居然还会有视频。
祁承泓抓了抓头发,顾不得斯文:“什么视频?不会是?”
程湛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种。”
祁承泓猛地摔进椅子,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喃语:“她这是要搞死我啊。”
裴洲咂咂嘴,看了看程湛,跟他比了口型,还对着自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色字头上一把刀。”
祁承泓走后,程湛一个人留在会议室里,慢慢看着电脑上的资料,目色很深,像是大洋底下深暗的漩涡,越沉越深,瞧不出在琢磨什么。
白花花的电脑上显示奇禾资本的股东构成。
程南禾,祁承泓,还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属于程南禾控股下的盛哲。
程湛盯了片刻,把屏幕板往下一合,唇角浅浅的扬起。
“在笑什么?”洛棋笙走进来,“在门口就看到你在笑。”
“你没睡醒,眼花。”程湛拍拍笔电,“我在工作。”
程湛抱着笔记本,越过洛棋笙,朝会议室外走去。
“学长。”洛棋笙挡住他的去路,一手拿过他手里的笔记本,一手忍不住伸到程湛右耳的耳垂边。
“是是是,是在笑,我承认了好吧。”程湛认怂,慌声说,“别揉,脸红。”
洛棋笙近来越发喜欢摸他的耳垂,程湛觉到这人是发现了自己的罩门,就像那些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招致命。
洛棋笙炙热的指腹在自己的耳垂上细细婆娑。
自己根本经不住他这样的撩弄。
敏感的快死了。
程湛只得老实巴交的坦白:“祁承泓的视频,你能不能搞到完整的,最好女人的脸,还有……嗯,就是那个动作,能够看清楚的。”
洛棋笙:“为什么?”
程湛笑出一口白牙,很和善的:“刺激程南禾。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①安(An)是苏美尔地区乃至美索不达米亚崇拜中最高级别的神,统摄天地。在苏美尔语中,安是天的意思。阿卡德人称其为阿努,从公元前3000年左右就被看做众神之主。一连几天,程湛都在赶琉光的方案。
祁承泓有一句没有说错,琉光这几年虽然没有实质性项目的产出,但有参投其他项目,总之在财务账面上,做的的确很漂亮。
程湛让审计部门把琉光开业以来所有的账务全部对了一遍。
这天下午,裴洲拿来审计部的报告。
裴洲道:“这家公司找了个高手做账,看来奇禾的那帮财务不行,中间有几条账目没有查出来。”
“奇禾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奈加的底子。”
程湛看到审计把几笔有问题的款子走向全都标出来了,无一例外,全都是陈嘉在琉光这些年里陆陆续续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