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点一点头：“你们人类真复杂。”
“所以说人心难测啊。”敖吒将烤好的肉串放到枕头嘴边, 枕头张嘴一口咬住，二人相视一笑。
第二日二人再次来到了杨聂处。
这次直接是大门敞开, 敖吒一进门就看见杨聂正吃着薯片看电脑入神。
“还在学？”敖吒问道。
杨聂将手上的薯片渣舔干净，放下电脑道：“在等你们。”
“准备好了？”敖吒看见杨聂眼睛下有一层黑眼圈, 就知道他昨晚没睡好。
杨聂点头：“你们收走以后就要离开了吗？”
敖吒点头：“早就准备好了，要不是昨天的兽潮, 我们现在估计都出省了。”
“你们真忙。”杨聂起身走到枕头的身边，开口道：“你就是枕头吧。”
上一次枕头来是直接以人的模样来的, 还对杨聂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杨聂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违和感，只等着敖吒跟枕头离开以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屋子里进入了一个陌生人。
杨聂不是普通人，他对人, 尤其是成年人是十分敏感的。没有让他提起丝毫的戒备心，就只能说是枕头有问题。
敖吒笑道：“上次忘记跟你解释了。”
杨聂深深看枕头一眼：“你是妖怪？”
敖吒含笑道：“他在北京等级的身份是可以全身变身成为狗的变异人。”
这话里有话，杨聂听出来了。
顿了顿，杨聂才认命道：“你们不会告诉我，今天正好没事。过几天就要搬走了。开始吧。”
要是过两天，不方便的就成了杨聂了。
他既然有一个虚弱期，就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恢复。不能耽搁搬离的时间。
敖吒对枕头点点头，这次枕头没有变回狗子，此时他体内的能量已经相当稳定，也更加强大，完全不受形态变化影响了。
杨聂就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昏睡躺在沙发上就可以了。
枕头缓步走到杨聂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杨聂多少是有些不舍的，可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双眼微眯等着。
枕头周身燃起火焰，但这份火焰不论碰到什么都不会将其引燃，是从枕头体内发出完全受控制的。
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场面不论遇到多少次都会觉得相当的紧张。
手背的印记越来越热，敖吒就知道快了。敖吒身上的火焰愈发剧烈，杨聂似乎感觉到了那份炙热，身上也发出了微弱的光芒，知道那光芒渐渐汇聚成了一个球形飞出，直注入枕头的胸口！
杨聂身上的光芒消失了，这个人都虚弱了下去晕倒再床上，枕头眯着眼睛感觉着能量提升了一个层次，回头看向敖吒。
敖吒生怕他混到，忙到了他身后伸手去扶他，他身上的火焰还在，但敖吒触碰上去却并不觉得炙热，反而缺的很温和很舒服。
也许是契约的原因，也许是枕头并不想伤害敖吒。
直到身上火焰消失，枕头也只是虚弱，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昏迷。
“感觉怎么样？”敖吒问。
“还行。”枕头的面色不是很好，但意识很庆幸。
“还能走去房车吗？”敖吒问。
“应该可以。”枕头道。
“那咱们先下去吧。”敖吒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杨聂，伸手捡起旁边的毯子给他盖上，又借助口袋掩饰，随便取出来几张符，拍在杨聂身上两章，剩下的叠起来放在一个荷包里留下，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
这也是敖吒的一点习惯了，虽说头是枕头的，可寄存在宿主身上的时间也够久了，要回来对宿主是肯定有损失的。
解决完这个，二人一块下楼，看见下面的那些变异动物都有些骚乱，显然是感应到了杨聂的不对。
没了你的异能，他还能有这样的能聚力吗？
就算杨聂本身可以控制这些变异动物，可这么多数量这么庞大，会不会在超过一定范围后就不听杨聂的了？
“我可以给他们下达指令，让他们一直听那个小鬼的话。”枕头道。
“别太勉强自己。”敖吒怕枕头当前体内的能量不稳定，贸然做这个对自身不好。
“这并不难。”枕头眼睛微眯，很快就完成了这一命令。周围所有刚刚还狂躁不安的变异动物们仿佛一下学好了一般，在僵硬了片刻后都温顺了下去。
“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因为这些变异动物改变心性学坏。”敖吒道。
虽说那孩子本身与众不同，可数千只变异动物听他一个人的指挥，成年人尚且难以保证会不会激发野心进而走上错路，更何况是本身三观就没成型的孩子。
“反正我要对付他一直都很轻松。”枕头倒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