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垂落,双眸亮大。
张宁摇头笑道:“我却是不会下棋呢。”
以张家的家世,不缺财力。张家祖上基本一脉单传,也几乎都是天资聪颖的人,更出过不少才子,工书画,善飞白,下棋弹琴,吟诗作对。
张宁也是天资聪颖,武功一日千里,二十岁后天下无敌。但可惜大树儿长歪了,只有主干,没有树杈。
真气刀法天下无敌,也能读书识字,但要说琴棋书画,那根本就是蠢笨的很,一窍不通。
李家小妹有点失望,她是趁着柳秀秀睡着了,打算趁虚而入,但没想到张宁居然不会下棋。
不过李家小妹眼珠子一转,便展颜笑道:“五子棋啊,张哥哥总该会吧?”
“这个小时候下过,但下不好。”张宁闻言说道。
“那就下五子棋啊,下不好下的好又没关系。”李家小妹笑道,心想,下棋不重要啊,关键是和谁下棋。
“好吧。”张宁拗不过李家小妹的痴缠,便点头答应。不过张宁不会下围棋,五子棋也是很臭,下了十几把没有赢过一次。
大账内就只有李家小妹的笑语。
“咯咯,张哥哥你又输了。”
“咯咯,张哥哥你真是笨。”
在少女的欢声笑语中,天色暗淡,黑夜降临。美婢们点上了大红的蜡烛,照亮了大帐。
张宁又与李家小妹一起用了晚膳,柳秀秀熟睡中,便没有口服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张宁便在李家小妹依依不舍的眸光中,往自己账内卧下了。
前半夜没有任何动静,但是后半夜张宁却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大总管苏双也醒来了,她掀开被褥,也顾不得穿上鞋子,赤足抄起床边的软剑,足下一点出了帐篷,立在了帐顶上,眸子闪闪发亮,观察着前方动静。
不久后,苏双又折返了回来,合衣睡下。
与此同时,张宁也闭起了眼睛,心想。
“不愧是神丐。”东方泛白,驱走了夜色。大地上白茫茫一片,素雪覆盖了不知几千里,分不清是荒地还是大路。
神风镖局的营地内,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叫。紧接着,陈延年与张镖师等数十人来到了营地外围的空地上。
只见空地上躺着一个人,已经僵硬的人。
这人四十岁的样子,容貌普通,身材短小,身着黑衫。身体僵硬的同时,临死前的面容也留在了脸上。
只见他面容狰狞,犹如厉鬼。
而致命伤是胸前一个掌印。
“这是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天境高手吴飞花。”张镖师见多识广,弯腰检查了一下后说道。
“吴飞花?他怎么死在了这里?”陈延年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境高手啊,乖乖。
“此人无恶不作,贪财如命,估计是看到我们走的镖,便惦记上了。之所以死在这里,定然是有高手见他行凶,便将他击杀了。”张镖师露出了后怕之色。
“高手?”陈延年很迟钝。
“我看多半是那边的宁国公府的高手出手了。少东家随我去拜会,感谢救命之恩。”张镖师一脸郑重道。
“好。”陈延年连忙点头道。
不久后,张镖师与陈延年来到了宁国公府的营地前,引得宁国公府的家兵们一阵戒备,待张镖师陈延年表明来意后,家兵这才进去禀报。
这时候张宁与李家小妹,柳秀秀,苏飞一起围在火炉前喝粥,小米粥加红枣,十分香甜。
柳秀秀昨天病恹恹,一夜之后,精神头又足了,面色红润,正小口小口的吃着,又不时的拿起勺子喂张宁一口。
听了家兵进来禀报,苏飞放下了碗,说道:“告诉他们,不是我们动的手,而是神丐动的手。他们少东家一时心慈,赠了神丐一壶酒,得了善报。”
“是。”家兵应了一声,然后出门告诉了陈延年,张镖师。张镖师,陈延年不由面面相似。
“神丐!!!!!!”
“高松阳?”
陈延年年轻却是不懂,张镖师却是想起了五十年前那大人物,顿时面色大变,惊讶之余,十分感慨。
真是福缘。
对于神风镖局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但是对于神丐高松阳与宁国公府的人来说,只是小插曲而已。
用了早饭之后,家兵们拆掉了帐篷,柳秀秀又坐上了李家小妹的马车,张宁跨上了白马,白衣佩刀,英姿飒爽。
队伍再一次出发,又过了几日,转道水路,又走了十余日之后,便来到了吴州杭城。
杭城繁华甲天下。
富足养出了许多读书人,文人才子多如牛毛。
富足画出了不同的景色。杭城城外,多的是宝塔寺院,庄严道观,江南园林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