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师傅应该痛扁那什么剑痴步海渊一顿。”杨光双手扶着腰带,昂首挺胸叫嚣道。
但没人听他的便是了。
张宁尽管知道了有人提着剑目的明确的朝着杭城逼近,要找他挑战。但是张宁与柳秀秀吃了这顿小吃之后,仍然选择了逛街。
当然柳秀秀已经吃不下了,张宁就陪着柳秀秀逛胭脂水粉店,还给柳秀秀买了一根朱钗。
喜的柳秀秀笑的开心。
待下午的时候,杨光带着大批家奴将柳秀秀,张宁二人送回了别院,而天涯浪子已经离开了。
“师傅,师母,我回去了。明天见。”杨光在门口恋恋不舍的说了一句,然后才带着家奴们离开了。
而等杨光离开之后,才有别院家奴对张宁说道:“公子,有位自称金山寺的主持,道真师傅,带着一位庆能师傅来求见公子,已经在大堂内等候多时了。”
张宁讶异了一下,然后才点头说道:“我这便去见他们。”
张宁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去金山寺是一次有趣的事情,听了一段传说,认识了一个有趣的小和尚。
他会不时去金山寺走走,听小和尚叨唠,看一看白龙湖的风景。但是他没想到过,金山寺的人会来找他。
不过张宁更改意外了,因为道真和尚是一位深不可测的人。
当张宁来到大堂的时候,便见到了两位和尚,一位美婢。道真和尚坐在椅子上品茶,庆能和尚立在道真和尚的身后,美婢则是垂头侍立。
庆能和尚还是老样子,瘦瘦的,因为最近伙食得到改善,所以面上多了少许红润。他破旧的僧衣已经换成了新的僧衣,看起来有些开心。
而庆能和尚没有真气,实实在在的一位普通人。
道真和尚就不同了。这位金山寺的主持眉胡洁白,但肤如婴孩,面有红光,身形高大健壮,外罩明黄僧衣,披着袈裟。
他真气雄浑,乃是张宁生平罕见。
他身上甚至溢出了佛光。
张宁敛容,心想,“江湖真是深不可测,金山寺籍籍无名,又如此破败,居然有如此强大的人。”
不过张宁想想却又释然了,毕竟金山寺内曾经关押着一条强大蛇妖。
“公子。”美婢见张宁进来,福身行礼。
“红儿,这里不必侍奉,下去吧。”张宁支走了美婢,然后对道真和尚行礼道:“道真师傅。”
“张先生。”道真和尚起来还礼。
“张施主。”庆能和尚也双手合十,很认真的行礼。
见礼后,张宁从容来到主位上坐下,问道:“不知道真师傅特地前来见我,所为何事。”
“阿弥陀佛。”道真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慈眉善目道:“老衲率领弟子出门化缘,筹措善款修缮金山寺。无奈空手而出,空手而回。回来金山寺后听庆能说,先生出手大方,甚有功德之心。所以特来化缘一万两。”
“好说。”张宁爽快应下,不过他没钱,少不得又派人请来了苏双,讨了一张一万两白银的银票,递给了道真和尚。
道真和尚小心收入袖子内,然后转头对庆能和尚道:“庆能,为师与张先生有话说,你且出去。”
“是,师傅。”平白被支走,小和尚有点委屈,但还是听话的应了一声,焉巴巴离开了。
化缘这种事情是小事。张宁不信道真和尚这样的不出世的高僧,居然会为了这一万两白银特地来一趟。
所以张宁见道真和尚将庆能和尚支走,便知道正事来了。
“庆能颇有佛性,但他只是普通人。老衲寿元无多,打算带他远走天机门。但是临走之前,老衲却放心不下金山寺的孽缘。”
道真和尚慈眉善目,低头宣了一声佛号,拨弄了一下脖子上的佛珠,然后才又说道:“张先生应当见过那白蛇了吧?”
“见过。”张宁点头说道。
“阿弥陀佛,张先生觉得她如何?”道真和尚又问道。
“颇有佛性,是个心善的。”张宁想了一下,才说道。
“阿弥陀佛,老衲就放心了。”道真和尚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又宣了一声佛号。
随即,道真和尚又与张宁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张宁起身相送,道真和尚在大堂门口,却又回过头问道:“张先生,那条黑蛇交给您如何?”
“可以。”张宁点头应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真和尚笑容更甚,对着张宁深深一礼,这才大步离开了。
张宁将他送至门口,再与庆能和尚告别,目送师徒二人离开。
简单的对话,却透露出了许多的信息。
金山寺的庆能和尚虽然是普通人,但是道真和尚却不是普通人,道真和尚或许是八个甲子年前,那位高僧的徒孙,或更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