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张紫衫恭敬有礼,也上来行礼。
“秀秀。”李元霸自然也认得柳秀秀,脸上露出了温和之色,随即奇异的看着张紫衫,转头看向张宁道:“没想到张宁你竟然收了一个徒弟。我以为你这辈子不会有徒弟,甚至是儿女。你的性格,你的特殊,都是那样的独一无二,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发生了很多事情。”张宁招过了张紫衫,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了少许笑容,又说了这一句话。
李元霸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多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了,人不会一成不变的,人生经历也不会一成不变。
随即,李元霸便与张宁闲聊了起来。
两个人以兄弟相称,但是李元霸年长,张宁事之以兄,李元霸却直接称呼张宁为张宁。
李家小妹不时插嘴,慢慢的告诉李元霸,李家发生的事情,她如何与张宁走到一起等等。
李元霸脸上露出了惭愧,叹息之色,抱了抱李家小妹,然后抬头认真对张宁说道:“这些年,多亏你了。”
“兄弟之间,不必客气。”张宁也认真的摇了摇头,而后笑道:“若是换做你,你也会与我一样的。”
这是肺腑之言。
别看李元霸是个英俊小和尚,唇红齿白,一袭僧衣飘飘若神仙中人,但惹怒了他,便是天王老子也要干翻的。
若李元霸在,宁国公李家不会发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李元霸的三叔,二叔,翻不起风浪。
李元霸却是摇头说道:“什么把我换成你,那只是假设。我远走“风月”,在这破庙内落发为僧,舍弃老母,幼弟幼妹,端是无情无义。若非张宁你,我家受尽人欺辱,这是实实在在的情义。我还是要认认真真的说一声,谢谢你。”
不待张宁多说什么,李元霸忽而又展颜一笑道:“不过谢礼就没有了,因为你把我家最重要的宝贝给偷走了。”
说着李元霸又摸了摸李家小妹的脑袋,这兄弟二人一个德行,喜欢摸人脑袋。
李家小妹闻言高兴极了,抱住李元霸的虎腰,将头埋在李元霸的怀中,又偷偷看着张宁。
多少年了。
不管是李家小妹,还是柳秀秀都是没长大的少女。其中重要的原因,二女都是在张宁的关照下,涉世不深。
少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人便会一直纯粹下去。
李元霸感觉到了自己妹妹的幸福,欢乐,快活,便也放下了那一点不爽,俗话说的好,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等闲。
虽然李元霸本身是一个情种,感情专一,但是世风日下,世俗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眼下的结局。
闲谈之间,不免谈起一件事情。张宁对李元霸说道:“李女王死了,乃是自缢。”
李家小妹感觉到李元霸身子一僵,连忙抬起头担心的看着李元霸,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宁。
心想,“张哥哥怎么不晓事,我大哥便是因为那女人远走这里的。那女人死了就死了,还多提做什么。”
李元霸只是身子一僵,叹了一声,便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张宁则是欣慰的看着李元霸,这个情种为了一个李女王远走“风月”,落发为僧。
实在是愚蠢。
但也是有好处的。
在这桃林寺内念了二十年的佛,终于还是比当年成熟了许多,提及李女王,也不像当年一般激烈了。
此刻李元霸虽然叹息,但叹息中只有感怀,而没有歇斯底里。
张宁为李元霸走出这段孽缘,而十分开心。
兄弟二人多年没见,自然得叙叙旧。坐在这桃林之下,坐在铺满了桃花的土地上,二人聊谈从天明到天黑。
李元霸请张宁一行人至桃山明寺的厢房内休息,女眷更做安排,李元霸与张宁同住一处房间。
二人又谈论了许久,直至深夜这才各自盘坐下来,修炼佛元。次日一早,李元霸便带着张宁一行人参观桃山明寺,影寺,当然桃山明寺乃是世俗寺庙,参观起来自然方便许多。
隐寺则有许多佛门大能在闭关修炼,能参观的地方极少。入得隐寺之后,张宁想起了这一次来找李元霸的原因之一。便一拉秀秀的袖子,对李元霸说道:“你也知道这妮子小时候的奇遇,她体内舍利子浪费了可惜。兄长需得好生安排秀秀的去处。”
李元霸对此自然是一口应下,笑道:“我早就计划你带着秀秀来见我的事情了,只是却料不到是时隔二十年。我多方打听过,这天元国内有一座白云庵,这庵堂虽然十分小,平平无奇。但是听我师父所说,有秘传佛法,非是等闲之地。秀秀去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佛法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