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硬说这帮达官显贵中的普通人,就是张宁这位天牢看牢房的了。可惜,张宁对认识齐国达官显贵没有太大的兴趣。
张宁只当做寻常吃酒,这酒嘛,张宁并不太有兴趣,但是说实在的这菜还不错,张宁一边夹菜,一边心想。
“不愧是大厨子做的,这菜可比柳家伯母做的好吃。”
张宁吃菜用饭,如在家中,悠然自得。就是金慎这个刚刚认的便宜舅舅,仍然不放过张宁,不时端起酒杯招呼张宁吃酒,不时说着风趣话,烘托气氛,一副很关照张宁的样子。
长辈有长辈的座位,小辈有小辈的座位。张宁附近这些桌子,全都是小辈的座位。身份都类似于舞阳侯世子金慎,以及子辈之类的。
舞阳侯家当然也是大家族,是仅次于六大国公的顶级功臣之后。这功臣之后当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圈子。
所以这附近几桌子有颇多金慎的狐朋狗友,说是狐朋狗友是因为目前宁国公府长房衰弱,而舞阳侯是长房家外戚,不少人都因此而稍稍疏远金慎。
不是什么真心朋友。
总而言之多是熟悉金慎的人,知道金慎是一位交游广阔,善于交朋友,更善于交精英朋友的人。
他们见金慎对张宁很关照,而张宁本身就鹤立鸡群,因为在场不少人都私下里说谈过,竟没有一个人认识张宁。
这齐都内的显赫家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身份特别尊贵的人,一般都互相认识。
那么在场这么多功臣之后人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张宁,那么显然张宁并不是他们一个圈子的。
但是张宁既然被长房请来,与舞阳侯家同坐,又被金慎这个火眼金睛的人这么热枕对待,显然有奇特之处。
好奇心难免。
这不。有一位显赫人物,便好奇心一起,端着酒上来认识。“不过几日没见,世子爷好像圆润了许多。”一位衣着蓝色锦泡,头戴金冠的青年男子端着酒杯靠了过来,先与金慎套近乎。
“少来,自从某些事情发生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你女儿嫁人的时候。”
金慎却不领情,翻了翻白眼道。
这青年有些尴尬,自从宁国公府世子之位争夺开始,他们这帮人就冷落了金慎了,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厚道,毕竟金慎这人为人确实不错。
但没办法啊,宁国公乃是功臣之首,早朝站班的时候,也是站在武臣首位的。这位置太重要了,目前看起来二房那是气势正胜,而长房衰弱。
舞阳侯府与长房的关系如同一体,自然得冷落一下舞阳侯府,免得被二房看在眼里,记下小本本,等二房的李家明继承国公爵位算账呢。
越过这尴尬话题不说,青年好奇的看了一眼张宁,然后问道:“这位却是面生,世子爷可否介绍一下?”
“邓昌,武威侯世子,为人圆滑可以交人,不可交心。”金慎翻了翻白眼,奚落了邓昌一句,然后才介绍张宁道:“张宁,齐都人士。”
邓昌不由龇牙咧嘴,这介绍怎么这么让我不爽。
不仅是关于他的介绍,还有关于张宁的介绍,这除了名字等于没说。
邓昌并不打算放弃探究的心思,于是干笑一声说道:“你这人就是嘴巴不饶人。”然后,邓昌对张宁敬酒道:“武威侯世子邓昌,见过张兄弟。”
“见过世子爷。”张宁家教也是极好,端起酒杯站起来与邓昌碰了碰酒杯,饮酒后才又坐下。
不过之后,张宁并没有多话的意思。这让邓昌有些郁闷,我这武威侯世子好像不值钱啊?
这么冷淡!不过邓昌更好奇张宁的出身来历了,凡有性格的人,必定是有非凡本领。再说金慎这人,火眼金睛,善于相人,号称“伯乐”。
所以这人肯定不简单。
不过没等邓昌再次开口,金慎就哈哈大笑道:“你叫他兄弟?”笑的乐不可支,差点扑倒在酒桌上。
“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吗?”邓昌很郁闷道。
今个儿他可是被金慎奚落了很多次了。
“你与元霸是什么关系?”金慎问道。
“论辈分,元霸是我侄儿。”邓昌有点摸不着头脑,回答道。功臣之后是个较封闭的圈子,互相联姻比较多,辈分也比较乱。
但是邓昌是武威侯世子,从祖辈侯爵继承人的身份论,他是李元霸的叔伯辈。
“张宁与元霸兄弟相称,你叫他兄弟,岂不是平白矮了一辈?来,叫一声叔父来听听。”金慎乐不可支道。
这让邓昌更郁闷了,对着金慎翻了翻白眼。但是他是聪明人,从金慎的话中便了解到了许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