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他们没胆上这来。邢泽心想,但我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群疯子。
他低头看向了观众名单,杰米·埃弗里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们也进去吧,邢泽?”本说,“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押了一波赫奇帕奇,他们今年夺冠呼声很高。”
“不了,我想去逛逛市场,顺便吃点东西,从早上忙到现在,我连一口热水都没喝。”
“好吧,那记得帮我带瓶啤酒,我也什么都没喝。”
“行。”邢泽应了一句,然后朝这外头的集市走去。
杰米·埃弗里没有进比赛会场,他或许会在集市闲逛,邢泽想去碰碰运气。
来这世界那么久,他还仅仅是在《门之匙》的照片上看过埃弗里家族的成员。
集市热度丝毫都没有因为观众入场而减退,或者说比之前的更为热闹了。
那些货摊和帐篷围着竞技场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圈,邢泽估计这儿少说也得有一百个摊位。
除了霍格莫德的那些商人外,他还看见了来自对角巷的商人,格拉斯顿堡的也有不少。
“怎么感觉像是乡下赶集。”他嘀咕一句,开始在算不上宽敞的预留道路上缓步前行。
邢泽在一个面包摊上卖了一个可颂,摊位老板极力保证,这些面包都是他纯手工制作,完全没有动用任何魔法。为此他收了邢泽一个可西,而寻常的一个可颂只需十个纳特。
在逛完四分之一的摊位时,他吃完了那块可颂,然后在一个卖香水的摊位旁发现了一间挂着占卜招牌的简陋帐篷。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邢泽撩开帐篷的帘子往里看了看,店主人给帐篷施展了无痕伸展咒,里面的空间倒是很宽敞。
“进来,尊敬的客人,进来看看。”一个女声从里头传来。
邢泽笑了笑,他只是来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顺便看看杰米·埃弗里是否在里头。
“下次吧,女士。”他说,正要抽身离开,那声音却再次响起。
“你被噩梦所缠绕,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你,来吧,先生,我能帮你解开心中的疑惑。”
“需要多少钱?”
在珠帘后头的女人明显愣了愣,然后报出了一个数字:“两个可西。”
“啊哈,两个可西我能买不少安眠的药剂了,同样能够让我远离噩梦。”
话虽然这么说,但邢泽还是走了进去,因为从里头传来的声音很是熟悉。
他撩开珠帘,看清了里头的人,是占卜课教师西比尔·特里劳妮。“特里劳妮教授?”邢泽哭笑不得地问道。
女人摘掉了头上的丝巾面巾,露出了同样惊讶的表情。
“哦,是你。”她说,“东方来的客人,坐吧。”
“额,教授,你这样合适吗?”邢泽问道。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特里劳妮笑了起来,“我缺钱,所以每年都会趁这个机会来赚上一笔……”
提到钱,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邓布利多没有付我很多薪水,可我总得做研究和生活吧。”
接着,她又恢复了正常的音量:“我倒不是说他抠门,要知道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就得流落街头了。”
邢泽点点头,回道:“我能理解,那祝您生意兴隆。”
“不,别走。”特里劳妮叫住了他,“是命运让你走进了这里。”
“教授,恕我直言。我向来不怎么相信占卜学,上学就如此,现在依旧。”
“我知道,所以我不收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邢泽苦笑一声,但他的话被打断了。
“要不了你多少时间,邢泽。”特里劳妮摸了摸自己的水晶球,“也许结束之后,我还能帮忙找找你想找的人。”
“恩?”
特里劳妮看向了自己的水晶球,笑得露出了嘴里的牙齿,她得意地说道:“三十多岁,男性,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对吗?”
邢泽皱起眉头,要么是特里劳妮对他使用了摄神取念,要么就是她真的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
对于前者,除非这位占卜学教授是天生的摄神取念师,就像奎妮·戈德斯坦恩那样,不然使用摄神取念就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
而且,对于摄神取念,邢泽尽管在大脑封闭术上没有多少造诣,可由于蓝喙的存在,他有足够的自信抵抗这类思维窃取的法术。
所以,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也就只有后者。
邢泽犹豫了一会后,指了指桌前的那张椅子问道:“我能坐下说吗?”
“当然当然,请坐。”
“好吧,特里劳妮教授。”邢泽坐下后长呼一口气,“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