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沉思的邢泽,约翰拍了拍他的背道:“对不住了,小子,我帮不上你什么。”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更何况,线索还没有断,它现在只是杂乱而已。”
“在我看来已经断了。弗兰克下落不明,他的团队,如果真如你所说的,现在估计正躺在韦斯特的解剖台上。而弗兰克调查出来的所有资料也都不翼而飞。”
“一共六个人,J。但只有四具尸体,除去弗兰克不说,还有一人。”
“可同样不知所踪。”
“别忘记了还有一个人。”
“恩?”
“玛格丽特餐厅的总厨。”
约翰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恍然大悟道:“弗兰克和那女人谈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场,他肯定知道什么。”
邢泽点点头道:“另外,弗兰克最近在追查一个姓金博尔的人,他去过警局的地下档案室查阅过资料,我猜测应该和这有关。他还让伯克买了一张去往特尔福德车票。”
“特尔福德?我记得那地方在威尔士南部,就在铁桥附近。”
“你知道那地方?”
“它离赛文河谷很近。”约翰喝了一大口酒,“有一座钢铁桥,是英国第一座完全由钢铁建成的桥,就在河谷的上流。所以那地方也被称为铁桥。你知道的,班森……
“我明白了。”
约翰摆摆手道:“你不明白,小子。听我说,那地方邪门的很,只要和那河谷扯上关系的准没有好事。我觉得你还是……”
“放弃调查?”
“不不。就做做样子,犯不着那么上心。调查几天,或者一两个礼拜,然后告诉A你失败了。他一定会另找人继续下去。”
邢泽摇摇头道:“你了解A吗?”
“不了解,但也不想去了解。”
“可我们都知道一点,他不喜欢无用之人。”
“所以,我才要想尽办法让我们在魔法部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
“这是你的工作。”邢泽说,“我的工作就是让他不会短时间内影响到我们,好让你们能够完成工作。”
“你可能会丧命。”
“也许。鉴于上一次调查的情况远比这次要糟糕。我想我能挺过去。”
“好吧好吧,听你的。”约翰妥协道,“但别忘记了,如果你死了,圆桌会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你把我说的像是什么吉祥物。”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
利物浦的清晨依旧迷雾弥漫。邢泽抵达瑞本家的时候,太阳正好升起,薄雾开始缓缓消散。
他停好车子,上前按了按门铃。
没多久,瑞本警司就给他开了门,“欢迎欢迎,先生,我想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
他将邢泽带到了餐厅,一位黑人女士正在灶台忙碌。
“嘿,亲爱的。”
“嘿。”沃夫林太太抽空转过身对邢泽笑了笑,“早餐马上就好,我希望你不建议吐司和香肠。”
“当然不。”邢泽在餐桌旁坐下,“罗曼不来吗?”
“他还在睡。”瑞本坐在了餐桌的主位上,顺手翻开了手边的报纸,“但我觉得他是在躲着你。”
“瑞本!”沃夫林太太皱眉叫道。
“好吧好吧,不谈这个。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吗,先生?”
邢泽摇摇头。
警司将报纸推给了邢泽,“媒体正在大肆报道那四具无名尸体。”“十八号发现的尸体,今天已经是二十号了,警司。”邢泽拿过报纸看了看,“他们现在才开始报道,已经是相当滞后了。”
瑞本轻笑一声道:“也是,不过我更希望他们能再慢点,我们现在可没精力去应对媒体。”
沃夫林太太把早餐拿了过来,“你不能指望每个人都会保守秘密,不然的话,这个世界可就简单的多了。”
她拿起手边的果汁朝邢泽问道:“来一点吗,邢泽先生?”
邢泽点点头,把自己的玻璃杯递了过去。
“比起尸体,我们还在早餐时间的时候谈论点其他轻松点的话题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感谢您,先生。”
看着一脸糊涂的邢泽。沃夫林太太解释道:“我有不少亲戚在雷文斯卡村。”
“哦。”邢泽点点头,“我希望他们没事。”
“大多数,大多数。”沃夫林太太露出一丝苦笑,“如果没有你们,他们都会死。”
邢泽不知该说什么好。
“亲爱的。”瑞本伸手按住了自己妻子的手。
沃夫林太太反手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梅林的胡子,瞧我都在说什么。请用餐吧,先生,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之后的话题就变得轻松了很多。邢泽发现沃夫林太太是一位相当有修养的女士,在很多问题都有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