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称呼我安德肋,或者主教,或者神父。”桌子后头的人开口说道,“这位是雅各伯主教,不用在意他。”
“他热情的目光很难让人忽略。”
安德肋主教挥了挥手,雅各伯立刻收回了目光,并恭敬地低下了头。
“请原谅,孩子。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我们的时间有限,所以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密钥厅要告诉了你多少东西?”
邢泽有些拿捏不准,他皱皱眉头,索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安德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提问太过直白,他微微一笑,转而问道:“你对狄格尔村有了解吗?”
“我以为自己到这来只要听就够了。”邢泽挖苦道,如果不是马克西姆保证教会能提供有用的信息,他恐怕不会到这来。
“耐心点,孩子。你会明白我所问的,都将是你所要找寻的。”
神神叨叨的话语让邢泽生厌,但在稍稍思索之后,他还是回答道:“我只知道那是瘟疫的源头,预言家日报上有报道。”
狄格尔,这个在威尔士的偏僻小村落,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
为什么他要提起这个地方?邢泽有些疑惑。
“我也一样。”安德肋无奈地耸耸肩膀,“要不是这场瘟疫,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地方。”
“那儿的人都不信教吗?”
“据我所知,我们没有牧师在那附近。”安德肋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同伴。
“没有。”雅各伯简单有力地回答道。
安德肋点点头,又问道:“你对诅咒了解多少,孩子?”
“仅仅是看过一些关于法老王诅咒的科普。”
“这就足够了。”老牧师心满意足地直起了身子,“我要告诉你的是,孩子,源于狄格尔村的瘟疫是一场诅咒,还带传染性。”
邢泽不露声色地在心中推敲老牧师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诅咒是一种复杂又强力的黑魔法,不仅需要长时间的魔力供给,还需要一个精准的目标。
而像这种如同瘟疫一般传播的诅咒,他闻所闻问,抛开目标是全人类不谈,光是维持诅咒所需的庞大魔力就不敢想象。
要知道,法老王的诅咒之所以持续至今,是因为金字塔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魔力聚集器。更别说,法老在入葬前都会动用大量的活物献祭。
但没见过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这可是魔法世界,任何事物都有可能会存在。
“你想在我这得到什么?”邢泽询问道,对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告诉他那么重要的信息。
“你很聪明,孩子。”安德肋称赞说,“但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我们想要什么,而是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这是什么文字游戏吗?
邢泽呼出一口气道:“我连你们想要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能给出什么?”
安德肋淡然一笑,打开了手边的一个小木盒,里头有一个注射器,还有一小管黑色的液体。
“很简单,只要你肯接受测试就行。”邢泽皱起眉头,看着那管黑色的液体,心里叫苦连天,为什么又是测试,他打趣道:“我猜那玩意一定不是拿来喝的。”
“你很幽默,孩子。”主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拿起那个木盒朝邢泽走来,“这是圣徒之血,能够鉴定你是否被感染。”
“被什么感染?”邢泽皱起了眉头,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是那只怪物吗?”
“在确定你有无被感染前,我不能透露给你更多。”主教把木盒按在了邢泽椅子的扶手上。
“如果我说自己刚刚通过了密钥厅的测试?这能管用吗?”
“不行。”说话的是雅各伯主教,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许些怒火,“我们不相信巫师。”
安德肋再次摆了摆手,“我能看出你的疑虑,但我向上帝起誓。圣徒之血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影响。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孩子,我可以先注射。”
“如果我被污染了。”邢泽询问道,“结果会如何?”
“它会和你体内的异物产生反应,根据污染程度,你也许会变异,也许会立刻死亡。考虑一下,孩子,我们不会强求你接受测试,但我建议你做一次,要是污染不严重,就还有挽救的机会。”
在思考了许久之后,邢泽做出了决定——他接受测试,但需要主教先行注射,不仅仅是安德肋,还有雅各伯和马克西姆。
雅各伯很爽快的答应了,马克西姆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他和安德肋主教开始讨价还价,最后两人终于达成了协定,至于协议的内容,邢泽并没有听见。
三人注射了圣徒之血,十分钟后并没有任何异样,邢泽这才让两名修士给自己注射了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