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鹿笙不怕死地继续摸了一把。
下一刻,两只手从玉壶里面伸出,拽住他的肩膀往壶里拉去。
“鹿笙!”
锖兔伸手去拽他的时候,鹿笙的身体已经被从里面忽然伸出的手掌给拽了进去。
现在该怎么办?
鹿笙的消失让锖兔下意识地慌乱。他伸出手想要拿起玉壶,两只手却穿透了壶身。
失败了。
因为他没有身体,只是一个灵魂。
对了,去找义勇他们!
锖兔向馆外跑去,为了不惊动敌人,水柱富冈义勇以及霞柱时透无一郎是待在外面的。
艺术馆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两柱一惊,同时向里面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门缝后是一片黑暗,仿佛在明晃晃地彰显着危险的到来。
今天到来就是为了引来敌人,两人不敢放松,同时拔刀。
“义勇,快来!鹿笙出事了!”
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从馆内传出,富冈义勇一震,这声音他极为熟悉,甚至就连声音的年龄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可是锖兔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死在了选拔训练之中吗?
不再犹豫,富冈义勇打开大门,向着馆内走去。
拔刀警惕的时透无一郎:……
他快跑两步追上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说道:“可能是陷阱,你乱跑会带来危险。”
富冈义勇冷淡的声音回复道:“我自己去。”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分开跑战斗力也会分散,两个人更安全。
水柱的情绪不太对,很容易掉入陷阱。
他开口说道:“我们一起。”
富冈义勇神情冷漠没有回复。
锖兔没时间理会身后两个冰碴子,带着他们到了二楼鹿笙所在的房间。锖兔现身,指着地面上的玉壶说道:“就是这个玉壶,里面伸出两只手把鹿笙抓了进去。”
富冈义勇终于看到了,说话的人确实是锖兔,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和鹿笙在一起。
下一刻,锖兔的身体在的他面前逐渐消失。
保持出现的时间坚持不了太久,锖兔趁着身体消散之前再提醒了他们的一句:“不要立即打碎玉壶,鹿笙还在里面。”
也不知道这两人记下去没有。
霞柱不知道,义勇应该没问题吧?
霞之呼吸与水之呼吸同时发动,冲着最中心看起来安静不已的玉壶冲去。
锖兔:……
水落霞出,两道攻击扫到玉壶身边时擦边而过,没有伤到玉壶本身。
玉壶没有反击,难道是假的,可是鹿笙确实不见了。
富冈义勇持刀前进两步:“我去。”若是有危险,霞柱可以随时选择逃走还是救援。
时透无一郎握刀警惕。富冈义勇一步一步走到玉壶旁边,试探地伸手摸上玉壶。
玉壶一动不动,直接倒地。
完全没有危险性。
此时,玉壶之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玉壶盯着面前的人类少年,不管是那细嫩的肤质还是散发的气息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好货色,再加上他手中掌握的青色彼岸花的信息。
光是想想,玉壶就不可遏制地哈哈大笑起来。
鹿笙表面沉默,脚却嫌弃地退后了一步。
这鬼疯了。
虽然嘲笑别人的长相不好,但是他还是很少见过这么丑陋的鬼。
妓夫太郎虽然瘦弱身上还有黑斑,但是最起码还像个人。现在这个,眼睛长到了嘴巴上,嘴巴又长到了眼睛上,能长得如此崎岖真的是对不起他这个围观群众的眼睛。
“丑八怪。”鹿笙擅自给他起了个外号,“你知道无惨在哪里吗?”
玉壶狂喜顿消,一双嘴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愤怒地控诉道:“你在说什么,你居然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你还在骂我,你居然敢骂我!”
疯狂发泄完玉壶愣住。
面前这个人类怎么会知道无惨大人的名字。
他阴恻恻地说道:“你是猎鬼人?”
两根章鱼触手从他的腰间飞出,冲着鹿笙脸上的眼镜打去。
鹿笙没有躲避,黑框眼镜以及头上的八角帽同时掉了下去,露出真正的模样。
垂落腰间的黑发,眉目如画的面容。光是看着,就让玉壶有把他作为艺术品,切割放入壶里的欲.望。
“是你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他神经质一般地低喃着,眼睛方向的嘴巴张个不停,额头那只眼睛眨动的频率都快了五六次,“你就是那位大人想要杀死的人,你居然是男的,我们都被骗了。”
那青色彼岸花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玉壶圆睁着额头一只眼睛,吓唬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类:“告诉我,青色彼岸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