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让产屋敷耀哉知道了自己对瞳瞳的感情,玉藻前又似乎有点不自在,掩饰般道:“一千年而已,对妖怪而言根本无关紧要,我也不是专门为了她……”
产屋敷耀哉:“噗嗤……”
玉藻前:“……”
得,越描越黑了。
“看到先生对瞳瞳用情之深,我就放心了。本以为人类与妖怪会有隔阂,但看到先生和瞳瞳的相处,我明白你们是真正心意相通。”
说着,产屋敷耀哉咳嗽几声,掩唇的掌心几星鲜血:“之后若是我有什么不测,瞳瞳就拜托先生了。”
玉藻前微微皱眉:“……”
他能看出瞳瞳对主公的担忧,当初在平安京找自己拿人鱼肉,估计也是为了这个人。
居然没吃?!
白白浪费瞳瞳一番好意!
“没事的话,先生可以离开了。”
产屋敷耀哉说完,发觉玉藻前一言不发地逼近,不解:“先生还有什么事?”
“瞳瞳会照顾你的意愿,但我不会。”
玉藻前站在产屋敷耀哉面前,双耳和九尾长出,让他的气场更加冰冷强势,“你究竟怎么想,对我而言无关紧要,我也懒得了解。”
右手利爪上,一团狐火球燃起:“但你让瞳瞳担心了,这就是最大的过错。”
产屋敷耀哉冷汗滑下:“……”
这、这狐狸难不成……
狐火在产屋敷耀哉身上燃起!
奇怪的是,产屋敷耀哉却感觉不到任何灼痛感,身体却慢慢变得轻盈。像是某种沉重的束缚,渐渐被这场火焰烧灭。
难道——?!
玉藻前面沉如水。
鬼杀队主公的病,说是病,不如说是家族诅咒。
千年前,产屋敷祖先和鬼舞辻无惨是同族人。因为族中出了鬼王,整个族都遭到了诅咒,没人能活过三十岁。
所以,他只要用狐火将这份印刻在血液中的诅咒烧掉,即可。
火焰光芒暗下去——
产屋敷耀哉从病榻上站起来,感觉身体前所未有地充满活力,去挥一整天剑都没问题!
他……他好了?!
产屋敷耀哉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父、父亲大人?!”
去打水的日香和雏衣惊得手里的盆打翻在地。
毫不在意他们的反应,玉藻前拂袖而去。
“好好珍惜你的生命吧。”
“我可不想看到她因为你难过。”
***
“嗝……”
深夜,桑岛瞳醉醺醺地拉开宅邸的门。
大部分柱都是成人,即使未成年也比较早熟,聚会免不了喝酒,她又是主角,所以被灌了不少。
等大家喝尽兴玩尽兴,都夜深了。
不知道玉藻前吃了没,主公留他下来,应该吃了吧?
桑岛瞳踢掉鞋,往屋里走去——
没开灯,玉藻前不住这里吗?
其实她倒没什么啦,毕竟屋大,玉藻前可以随意挑,只要别跟她一间屋就行,毕竟……咳咳。不过看样子他没在这里,估计是主公给安排了别的住处?
当桑岛瞳拉开客厅门时,一盏烛光倏地亮起。
她看到背对她坐着的玉藻前,九根尾巴的身影映在墙上。
直觉告诉她玉藻前心情不太好。
“我回来了!”
桑岛瞳大喊一声,跌跌撞撞地走进去,“你吃了没?我给你带了香菇炖蘑菇。”
玉藻前:“……”
喝醉了?
“!!!”桑岛瞳猛摇头,“不不,是小鸡炖小鸭。”
玉藻前:“……”
“……不对,是小鸡炖蘑菇……对!小鸡炖蘑菇!”
玉藻前敏锐地闻到了酒味。
这丫头,这么晚回来,居然还敢跟那群男人一起去喝酒!
桑岛瞳当然不清楚大佬心中的弯弯绕绕,喝醉了也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看着毛绒绒的大尾巴就扑上去一顿猛吸!
超——幸福!
“诶嘿嘿……大尾巴。”
她傻笑着,伸出手,从狐狸尾巴根开始撸。
“……!”玉藻前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转头,冷淡的脸上一丝无奈,看了桑岛瞳片刻:“别笑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桑岛瞳立刻伸手摸嘴角,瞪了玉藻前一眼:“才没有!”
“你笑得像个傻瓜。”
“……哼!我乐意!”
“怎么?”玉藻前意味不明道,“见到那些人就那么高兴?”
“当然。”桑岛瞳把脸埋在尾巴里,嗓音闷闷。
“比见到我还高兴?”
“当然。”毫不犹豫。
玉藻前:“……”
就在玉藻前内心盘算要怎么给桑岛瞳一点教训时,忽然听到话音从他尾巴间传来。
“最喜欢玉藻前了……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