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拍卖会的事情,赚的刚好抵消。”
倪思喃:“?”
这还是人吗?
她就知道傅遇北是个打死也不吃亏的人。
倪思喃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那是你自己加上去,又不是我逼你的,我不管。”
傅遇北不为所动。
佣人敲门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傅遇北嗯了声,正好乔路打来电话,他就去了阳台:“你说的事我有数,今天去公司会……”
就这么不说了?
倪思喃等了半天,这电话没完没了。
她气鼓鼓地下了楼,还不忘控诉傅遇北不是人,这么小气,怎么不去从苏淮那里赚回来。
就知道剥削自己人。
她不缺钱,但不允许莫名其妙少钱。
但显然,这个男人铁石心肠,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倪思喃气得多喝了一碗粥。
就连可爱的小羊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倪思喃撸了会儿,招手让佣人过来,“待会你家先生下楼,你就这么说……”
傅遇北下楼时,倪思喃正坐在椅子上,正拿着几根草逗小羊,咩咩咩声环绕在餐厅里。
真的很热闹。
傅遇北吃了几口,想起一件事:“下周蒋家有个宴会。”
以蒋家和他的关系,他必然是要出席的,倪思喃和他是夫妻,自然也要到才行。
他说完没听到对面的声音。
倪思喃小脸绷着,给一旁的佣人递了个眼神。
佣人心领神会,看向傅遇北,一本正经开口:“夫人说,从今天开始,她不想和您说话。”
她略顿,“什么时候还钱了,夫人才理您。”
佣人看向自家先生的目光十分诡异,在傅家待了近十年,看起来先生不像借钱不还的人哪。不说佣人的感觉, 傅遇北也被逗笑了。
倪思喃在佣人说完之后点点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等着他开口还钱。
但她显然猜错了。
傅遇北对佣人说:“今晚晚饭不用做我的。”
倪思喃:“?”
不好好哄你老婆, 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佣人还没应下来, 倪思喃松开撸羊的手,叮嘱说:“今晚多做点好吃的。”
“……”
佣人赶紧都说好, 心里面十分无语。
这夫妻俩在干什么呢,先生哄哄夫人不就好了吗,把她当传话筒, 万一最后气发到她身上怎么办。
傅遇北低头喝甜汤,“蒋家的宴会很多人会去。”
倪思喃当然知道。
这场宴会是蒋谷奶奶的八十大寿,本身蒋家地位就不低,再加上和傅遇北的关系, 必然人人都会去。
她还得想想该送什么礼物才行。
和傅遇北结婚后,夫妻俩可以一起送,但是她和蒋谷的关系, 两个人都送也可以。
倪思喃转了圈想法,回神, 摸摸小羊的脑袋,意有所指:“可怜你们这么可爱, 投胎错了人家,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吃掉。”
收到暗示的傅遇北哂笑, “我不吃羊肉。”
倪思喃没回他。
她自己说出来的话当然要做到, 比谁都正经,还真在早餐的时候和佣人说, 和羊说,就是不和傅遇北说一句话。
他有心想看她能坚持多久。
乔路来接自家老板去公司的时候, 见到夫妻俩一起,一开始还没觉出味来。
等察觉到这诡异的沉默之后,他瞄了好几眼,难道是昨天晚上又吵架了吗?
不应该吗,昨晚不是夫人秀恩爱的吗,先生应该很喜欢才对,怎么可能会吵起来。
一路上十分平静。
得益于这个氛围,司机和乔路都不敢开口多嘴。
倪思喃在微信上和周未未一起把傅遇北控诉了好几分钟,周未未十分愤慨。
周未未:【士可杀不可辱,钱不可夺!】
周未未:【让傅老板冷静冷静。】
当然这些话她也就只敢和倪思喃说,要是傅遇北在,她绝对是不会说出来的。
倪思喃满意地关掉手机,忽然看向前方,“乔路,你觉得欠钱不还合适吗?”
乔路大惊,“我没有欠钱。”
倪思喃若有若无地瞥了眼傅遇北,哼了声:“你当然没有,可有些人有呢。”
乔路回过来味了。
傅遇北眉梢挑了下,十分淡定地划过屏幕上的新闻,“钱生钱,你难道只想赚第一天?”
他当然不会真吞了她的钱。
倪思喃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
等她在南山路下车后,连句晚上见等等的话都没有,乔路等了会儿,试探问:“先生和夫人吵架了?”
傅遇北说:“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冷战一样的,乔路才不信。
他想了想,出声说:“其实吵架是很正常的事,都说婚姻里互相让步,两句软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