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平静道:“方向应该没出错,但功效可能没有最大化,再改进个三四次就差不多了。”
“如果真的能研究出来就好了。接下来……”了缘压低声音,凑近对衡玉说,“接下来我们宗门会有大动作。”
“了悟领头吗?”
“你猜到了?”
衡玉剥个橘子把自己的手都剥脏了,她胡乱用手帕抹了把手:“不难猜吧,他对邪魔的敏锐程度应是无定宗第一。化神修士不动的情况下,领头的人自然非他莫属。”现在化神期邪魔都还隐在暗处,自然还不需要出动化神修士。
掰了瓣橘子送进嘴里,还挺甜的。
衡玉瞧着了缘正在盯着简化版测魔阵法,她说:“你先继续研究,我回去了,过几日再来寻你。”
握着大半橘子推开门,风夹着雪劈头盖脸打过来,衡玉不适地眯了眯眼。
旁边突然斜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那只手上握着一柄油纸伞。伞压得很低,轻轻松松为她挡去风雪。
“佛子怎么在这里?”衡玉侧头看向身侧的了悟。
了悟淡淡道:“无意路过,正好接你回去上药,”
“我可以自己上药。”说着,衡玉掰开一瓣橘子递到他唇边。
了悟张嘴咽下那瓣甜到骨子里的橘子,又问:“那现在要回去上药吗?”
衡玉忍不住去勾他的腰,把他当作一堵墙般,靠在他肩上闷笑出声:“当然要啊。”
深红的暖帐昨夜放了下来,衡玉偷懒,清晨起床时并没有把它收上去。
她坐在床榻边,暖帐层层叠叠放下来,像是为她的容貌添了层暧昧的红色滤镜。
了悟端着热水送来给她时,便瞧见这一幕。
他稍一顿住脚步,方才恢复常色走到她身边,撩起那层层叠叠的暖帐,将杯子递给她。
衡玉右手接住杯子,左手伸出帐子外。
了悟蹲下身来,取出药膏慢慢帮她擦药。他擦得很慢,温热的指尖勾撩着衡玉冰凉的掌心时,衡玉总觉得比起擦药,他更像是又在和她**。
于是,她忍不住探出脚尖。
冰凉的脚尖贴到他脚踝时,了悟便已经察觉到。他没理会,甚至是纵容之下,那脚尖便顺着脚踝一点一点往上滑,撩开他的僧袍衣摆,隔着亵裤贴在他的膝盖上打转。
眼看着脚尖还有要往上继续滑的趋势,了悟猛地伸手,隔着自己的衣摆按住她的脚掌。
但只是按着,没有其他动作。
衡玉懒洋洋哼起歌来,是一首在合欢宗里传唱度极高的情歌。
哼了好一会儿,她继续试图挪动脚尖,却还是被死死按着。
“你弄疼我了。”衡玉说。
了悟改为扣住她的脚踝。
“了悟师兄……”衡玉突然低低喊了他一声。
他如同受到召唤般,俯身向前。
了悟没有剥开那层层叠叠的芙蓉暖帐,只是隔着暖帐去摸她。
他原想说些什么,只是开口时却成了低沉的喘气声。
衡玉隔着红色的暖帐朝他微笑,眉梢微挑,眼波似水。
只是一笑罢了,他却觉得那视线里欲说还休。
他微微拧起眉来,终于掀开那层暖帐,凑到她近前搂住她。
“这样会舒服些吗?”他轻声问她。
“你觉得呢?”衡玉摸他的耳垂,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我们去泡温泉吧,你前几日不是说,让我过段时间再重新问你一遍吗?”
了悟将唇压在她的额间:“一起泡温泉大概会更不舒服。”她不会安分的。
衡玉轻笑两声,抬起左腿去勾住他:“那好吧,我安分些。”
了悟按住她的腿,垂眸扫她:就这也叫安分?
衡玉眨眼,转移话题:“我们聊天吧。”
“好。”了悟亲吻她唇畔,“给你讲讲贫僧渡过情劫的一系列事情。”还没组织好语言, 他先一步被怀中的姑娘撬开唇齿。
酥麻的感觉愈发浓烈,一路蔓延,他连指尖都在为她发颤。
芙蓉暖帐顶上挂着的那串铃铛风铃, 被透窗而入的狂风吹得胡乱摇动。叮铃铃的清脆铃铛声在帐子里响起,和着低低的喘息声。
待到铃铛风铃重新静谧下来,衡玉躺在了悟怀里,那勾在他腰间的脚转而去勾挑暖帐,接住暖帐后将它展开阻隔在她和了悟中间。
了悟刚想凑过去蹭她的额头,突然被红色的芙蓉暖帐挡住脸。
他就隔着暖帐凝视她, 与她抵着额间。
了悟正色:“贫僧回到宗门第二日, 便自请进入玄佛镜中修行。初时, 贫僧于玄佛镜中枯坐一年。”
“……你那时候没服下忘忧果吗?”
了悟趁她不注意, 抽掉那阻隔他的帐子,指尖停落在她光滑而柔软的颊侧:“那时候, 贫僧还有很多事情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