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有点大,彼得挠了挠头发,显得有些迷惑。
“事实上,我需要你做一个他们中间的卧底。”张典羽压低声音,“如果有人想要越狱,我希望你追出去将他们带回来,交给我处理。”
彼得有些震惊,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我……我明白了,典狱长先生。”
纽约好邻居挠了挠脑袋,有点想不通。
从这个夏天以来,他似乎成为了卧底专业户。一开始是卧底小助理,现在是卧底变种人少年犯。
他在监狱里的定位好像渐渐稳定下来了。
张典羽露出微笑,声音依然很低:“那么,希望你在里面过得愉快。”
彼得:“……”这真的能愉快吗?
张典羽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然后对着门口大声咳了一下。
片刻之后,门外有人也大声咳嗽了一下。
张典羽:“……”
他早就从地图上看到摸过来偷听的两个人了。
张典羽看了一眼彼得:“把衣服换好,去班纳博士那里等着,不要多说话,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一起过去。”随即他转身迈出了房间,迎上走廊里的目光。
“你咳什么?”
“你又咳什么?”
“我在唤醒走廊里的感应灯。”斯塔克回答。
“我在唤醒自己的记忆,”张典羽说,“告诉自己这里没有感应灯。”
斯塔克:“……”
“那么,”张典羽耸了耸肩,“他告诉你了吗?”显然,他指的是法案。
他也很好奇,在斯塔克的追问之下,那个小东西会不会把自己真正的身份透露出来。
“事情听上去非常复杂。”斯塔克面色凝重,“我可以带他出去做个亲子鉴定吗?”
张典羽点了点头:“可以。”
反正叫爸爸的是法案,鉴定结果不对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打死也不会自认精神病。
“还有精神鉴定?”斯塔克试探着问。
张典羽微微一愣:“什么?”“哦,事情听上去有些……离谱。但他非常肯定,所以我觉得,也许做个相关的心理测评更加重要一点。”
张典羽感到了一丝不妙:“法……他跟你说什么了?”
斯塔克面色凝重:“澄清一下,以下言论绝不是在骂人。”
张典羽:“?”
斯塔克:“他说其实他是你的爸爸,而我是你的爷爷。”
张典羽:“……”
他就知道这个人工智障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一丝愤怒袭上了张典羽的脑袋,他不由得伸手抓住了斯塔克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我建议你不要听那个小东西的胡言乱语,其实……我是精神病!”
斯塔克:“啊?”张典羽:“……”
他有些颓丧地松开了手, 丢下身后的几个人,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彼得把脑袋探了过来, 又想起典狱长先生的嘱咐,往自己的头上套着头套。斯塔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带着不忍卒视的表情把男孩推回了房间:“洗你的头套去吧,蜘蛛侠。”
张典羽将身后的绿色员工门关上了。
赶过来的斯塔克深深吸了口气,在门外说:“我知道。”
张典羽更气了。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有精神病可以算得上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况且他没有啊!
穿着棕灰色小西装扎着红色领结的男孩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望着他:“你看上去不怎么好。”
张典羽沉默地盯着男孩的脸。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把法案按到旁边那盆生长得异常茂盛的仙人掌上。
“是因为我对斯塔克说出的实情吗?”法案又问。
“你管这叫实情?”张典羽气得头顶冒烟。
门外的声音停下来了。
但张典羽可以从地图上看到, 人并没有离开。
“这是可透露范围内的全部实情。”法案并没有理解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你不希望我告诉他吗?”
张典羽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知道他现在就在外面, 能够听得到你讲话吧?”
法案点了点头:“所以说这是可透露的实情。”
“哦,是的。”门外斯塔克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也刚刚发现我在这里。”
张典羽:“……”
这两个人一个装傻, 一个真傻,可能想把他气死。
“进来。”张典羽说。
“什么?”门外的斯塔克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把门锁上了。”
“你失去用上肢试探物体的能力了吗?”张典羽冷冷地说,“那是进化赋予……我是精神病。”
他感到有点窒息。
沙发上的法案缓慢而凝重地摇了摇头。
张典羽:“……”连他和法案不算正经人类这种事都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