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烤地瓜?”岳青松又问了一遍,眼睛里满含着笑意。
“吃吃,吃的。”梁悠用力的点点头,跟着岳青松去了角落里被用作厨房的小屋。
一进屋,梁悠就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烤地瓜的香气。岳青松拉了一个小板凳过来让她坐下,自己在选了一块已经烤好的地瓜放在她旁边的锅台上。
“烫。”岳青松提醒道。
梁悠点点头,用手指戳了戳面前的地瓜。
“刚才见到那位钟小姐了?”岳青松问。
梁悠苦着脸点点头。
岳青松看到她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摇了摇头问道:“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差距有些大?”
“何止是有些大啊。”梁悠小声嘀咕着,将心里想的那些一股脑的说给他听。
岳青松一边听着梁悠抱怨的话,一边剥着手里的烤地瓜,剥了一半露出被烤的金黄诱人的地瓜瓤后,递给梁悠,叮嘱她:“小心。”
梁悠小声道了声谢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在上面咬了一口,还真好吃……
岳青松看她的表情一下子就明朗了,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像她这么容易满足的还真不多见。
“你知不知道,钟小姐怎么发现她父亲去世的事情的?”岳青松问她。
听到他的话梁悠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岳青松说道:“因为钟三半年没有汇钱过去了,她这才慌忙联系了国内的人知道的,而当时钟三已经死了四个月了。”
“四个月了?”梁悠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说她之前跟她爸爸四个月没有通过电话联系过,她都没觉得奇怪?”
“就是这样。”岳青松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钟佳是因为没有钱给家里帮忙的结工钱,之前汇过来的也都花完了,所以才打电话回来找人,联系到了她爸爸之前说过的可靠地叔叔。”
“那她的复仇……”
“因为没钱了,”岳青松讽刺的笑了笑,“这位钟小姐真的天真的可怕。她父亲死后原本的那些东西都被还是她父亲的人占为己有了,她想要要回来,又扳不倒他们,这才想到了报警这个主意。”
“你是说,她想让警察帮她,把她爸爸盗墓盗出来的文物换来的钱夺回来?”梁悠开始以为钟佳是在国外待久了又没受过苦所以有些天真。现在才知道,这哪里是天真啊,这是真的傻,哪国也没有这种法律啊。
“没错。”岳青松点点头,“她提供了不少线索帮警方将杀害她爸爸的那伙人一网打尽,同时支持她爸爸的,也同样因为盗掘古墓被抓捕。不过在外放出的消息只放了前一半,他们道上的都以为钟佳做局将仇人送进了监狱,然后带着拥护她的那一部分全身而退。”
“这是为了后面能够接近赵哥他们?”梁悠问道。
岳青松道:“是的,所以警方在会将钟佳控制住。一是怕她有危险,二也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
“哎。”梁悠叹了口气。原来这段故事里唯一让她感动的父女情也是假的,只不过是一位父亲单方面的付出而已。
钟佳跟自己的差距有点大啊。梁悠摸着下巴想着。钟小姐人设这么差,跟她的差距这么大,对她的演技的考验也太大了。不过还好,赵哥他们对钟佳应该也不怎么了解,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那应该也不算难骗。
等到了第二天,梁悠他们开始了为这次任务的准备工作。
除了岳青松和梁家勋之外,另有两位年长的有经验的民警,一位叫徐民,一位叫刘奎。
组织找了钟佳在看守所里的两位叔伯,给了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教这几位讲他们行里的“行话”和方言。
除了梁家勋外,剩下三人都是北疆本地人,学起来毫无难度。至于梁家勋……梁悠只能说她家大哥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梁家勋在这边当了好几年的兵了,平时也没少听过北疆的方言,但他听是听了,一开口全然不是那个味儿。梁悠也跟着学了几句,最后只能庆幸还好钟佳是在国外长大的,她不会也没关系。
可能是出于对钟佳的不信任,来指导梁悠画画和美术知识的是位美院的老师。梁悠前世学过画,虽然有二十多年没接触过了,可是被老师一提醒也能想起来一些,于是学的倒是挺快,让老师连连感叹她有天分,早学画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梁悠被老师夸的不好意思,心想自己这哪是天分卓绝,不过是前世接触过所以看起来学的比一般人快。其实她原来学画的时候在班里并不显山露水的,就是个普通小孩儿。
不过梁家勋听了老师的夸奖却当了真,琢磨着是不是没发现妹妹在艺术上的天赋把棵好苗子耽误了。梁悠知道后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告诉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