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辣么大一个儿子呢_作者:归途何在(260)

2020-11-02 归途何在

“呦,织田,又在写小说啦?”

不需要点单,兰波小姐放下提着的宠物箱子抬手在桌面敲敲,一脸佛系的红发青年笑得憨厚:“兰波小姐,上午好。”

这位曾经的上司对他关照良多,直到入职新工作接受测试时见到了那位纪德先生他才意识到到底受了多大恩惠。

织田作之助只是耿直,不是蠢。做杀手这行没有蠢的,蠢货早就死光了。发现对方的异能与自己类似后联系事件前后稍微一想就会想明白——为什么安吾会突然失踪,为什么兰波要专门辞退他和太宰,为什么太宰会关注自己收养的孩子,以及为什么武装侦探社愿意提前对他进行入社测试。

人活着的意义不仅在于救赎自己,也在于救赎他人,同时被他人所救赎。

他想,他大概知道他想写的到底是什么了——一个杀手的故事,结尾的时候他有了朋友与家人,不必继续孤单走在夺取生命的路上。

真是一个好故事。

黑猫阿德里安坐在笼子里嗅嗅空气中的咖啡味,一点也没兴趣的头尾相接缩成一团黑毛球。它知道,很快就会有个带着危险味道的两脚兽出现,如果表现出足够抗拒的样子,他大概只会摸摸耳朵就放弃。

本喵连耳朵也不想让那家伙摸啊,可恶!

——看在猫粮和小鱼干的份儿上,哼!

二十分钟后咖啡厅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身和服羽织的剑士先生默默走进来:“出门散心?”

兰波把阿德里安从宠物箱抱出来给他看:“猫咪归你,你归我。”

黑猫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背着耳朵被福泽先生摸了摸头,尾巴不耐烦的啪啪敲打铲屎官,总算在无法忍受前重新回到笼子里,忙不迭伸出爪子用力擦拭皮毛试图把被人留下的气味擦掉。

“你这家伙!”

兰波隔着笼子弹了下它的鼻头,阿德里安生气了,转过去用屁股冲着愚蠢的人类。

福泽先生一时之间有点闹不清楚面前是否多坐了只人形猫咪……

“要上楼去坐一会儿吗?下雪之前天气都会很冷,要等雪后才可能回暖。”

她又穿上了厚厚的外套,不过不再是隐藏行迹与血色的黑,而是看上去更温暖的驼色。阳光透过窗棂给她的头发镀了层淡金,很容易就让他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

也许这个时候本来也就不必说什么。

咖啡店的这个角落就此陷入宁静,织田作之助有了心灵感低头奋笔疾书,兰波趴着懒洋洋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笼子里的阿德里安,福泽谕吉把手抄在袖子里看她逗弄黑猫。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新年和果子有特别喜欢的味道吗?”

兰波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一边和阿德里安玩“猫爪必须在上”一边回答他:“没有吧,看着热闹漂亮,挺稀奇的。”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岛国人,语言易学,但这背后的文化却不是几年就能弄明白。

福泽谕吉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既然她没意见,那么选择权就在自己手里,他想了想:“新年我会带着乱步登门拜访,叨扰了。”

距离新年还有半个月时间,现在约定倒也不算唐突,兰波点了头,又在织田作之助面前的桌子上敲敲:“新年时候把你家崽子都带来,人多热闹。”

红发青年盯着稿纸默默点头——新年齐聚的结局也相当不错……然后他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干部A先生那边有个Port Mafia的内部私下赌盘,您知道吗?”

此事兰波早有耳闻,不过赌的具体什么内容就……太多了她也不是每件都清楚。织田作之助见她摇了头,握拳咳了一声不自觉就去看福泽先生:“今年新年最大的盘要开出答案,那个……”

他带了几分不知所措,兰波挑起眉毛笑开:“难道和我有关?”

要是没关系他一定不是这个反应。

“赌的是关于兰堂先生的性别,咳咳。”

对着当事人说这种事确实有点尴尬,不过兰波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庄家是谁?赔率多少?”

问庄家是打算什么时候遇上了揍一顿,问赔率嘛,很明显她有什么不得了的打算。织田作之助嗯嗯啊啊只当自己没听见第一个问题,直接爆出个让兰波也非常意动的数字。

“这样!随便找个人替我去下一注,到开盘那一天去领零花钱!”

她高兴的拍拍桌子:“还得给住在意大利的间贯一打个电话道谢,当初要不是为了他红叶也不会刻意混淆模糊我的性别。哈!”

对此在坐两位男士只能报以无可奈何的苦笑——她是真的不在乎这种事,甚至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