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刘亚男才发信息过来问你在哪里,傅平安说我怕吵到你出去了。
“傻瓜,回来吃个饭就该出发了。”刘亚男回复。
傅平安提着两袋子生煎回到酒店,一脸献宝的表情,刘亚男仔细一看,惊喜道:“虾仁生煎,你真好。”
“那当然,我怕你起不来误了午饭,就去福建南路那家店买了两份打包回来。”
两人在桌上摆开餐盒,虾仁生煎蘸着醋吃,果然美味。
“我从没吃过这么贵的包子。”傅平安感慨道。
“下回带你吃秃黄油饭,你又该说从没吃过这么贵的饭了。”刘亚男笑道,“人生美好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我们要尽量活的久一点,多体验那些美好。”
“我们一起体验。”傅平安说。
“嗯,我们一起。”刘亚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有一丝阴霾飘过。
简单吃了饭,退房启程,开着凯雷德回近江,路上刘亚男笑着提到了上午的事情,说傅平安禽兽不如。
“你的意志力真够坚定的啊,美女在旁,你都能忍得住。”刘亚男说,“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太会延迟享受了,这种事都能忍,你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忍。”
傅平安讪笑:“我不是不想,我怕吵你睡觉……而且,我觉得这事儿不能随便,要有仪式感,就像吃大餐一样……”
“你把我当成大餐?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吃?”刘亚男笑了,“你这是物化女性。”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不想给她穿上嫁衣,就别脱她的内衣。”傅平安很认真的说道,他并不急于一时,因为在心里已经将刘亚男当成自己的结婚对象,一辈子在前面等着呢,有什么好急的。
“真是个乖宝宝,你打算给我预备什么样的婚纱?”刘亚男嘴角扬着幸福的笑,如同那些热恋中的女人。
“我的新娘,当然要穿最好的,最圣洁的,最美丽的。”傅平安严肃回答。
刘亚男没再说话,解开安全带,爬过来在傅平安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回到座位上,打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傅平安只顾着开车,哪里看得到她脸上随风飞逝的泪滴。傅平安没去上课,点名时不用他安排就有人帮着蒙混过关,除了本班同学,外人根本不知道学生会主席没来上课,那帮整天盯着他的副主席们也万万没想到傅平安这样浓眉大眼爱学习的居然会旷课,所以这事儿风平浪静就过去了。
都说旅行最考验人,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就和他(她)去旅行,旅行途中对方一定会暴露出耐心、意志力、能力方面的各种问题,这次上海生煎之行,让傅平安对刘亚男有了新的认知:浪漫,率性,多金,懂得享受。这种生活方式和他大相径庭,但他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两个人想在一起,就要互相包容。
刘亚男在研究生公寓有房间,但是她不习惯和别人合住,从来都是住外面租的房子,她回到住处,手机响了,是有人试图加她的微信,点开一看,竟然是刘康干。想了想,还是通过了。
刘康干自我介绍,说我去外语学院找人打听了一番,终于要到你的微信号码,没别的意思,仅仅是仰慕学姐的风度,想请吃个饭,交流一下而已。
“好啊,等我有时间再说。”刘亚男随便敷衍了一句,没想到刘康干紧跟着发了大段的语音过来,点开听,说的是英语,刘亚男英语专八,听得出地道的牛津腔,但她懒得点开后面的几条,把刘康干设置成免打扰状态,丢下手机去洗澡了,洗了四十分钟回来,看了一会儿书,拿起手机看看,有傅平安的信息,先回了,然后看到刘康干对话界面上的十几条语音,打上几个字:呵呵去洗澡了,回聊。
枫林路家里,刘康干脸色发青,他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他很想把手机摔了来发泄愤怒,可是转念一想,又不是人家主动勾引自己,事实是自己搭讪在先,作为一个追求者,就要面对这种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境遇,不能因为这点小挫折就气馁,毕竟自己将来是要做大事的。
第二天,刘亚男去参加一个活动,会场上百无聊赖,索性戴上耳麦,点开刘康干昨天发的语音,小伙子用英语进行了详细的自我介绍,又说自己不善言辞,不会讨女生喜欢,甚至连暧昧的话语都不好意思用母语表达,只能借助英语的掩护,刘亚男莞尔一笑,什么不好意思表达,分明是在显摆口语水平,不过她并不反感,觉得这点小心机挺可爱的。
闲着也是闲着,再逗逗他吧,刘亚男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起来,刘康干从来都是秒回,而且风趣幽默加贴心,比傅平安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