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麓和香兰应付了几句,便立刻起身出了屋子,把管家何三叫来了。
“去,明日一早,叫人把秦二府上的管家纪如海给我叫道府上来。”秦云麓谨慎地吩咐道,“不过给我记住,不要惊动秦二,就说是叫纪如海来将一些旧物搬回去,懂吗?”
何三立刻唯唯诺诺地应承了,退了出去。
天还没亮,但秦云麓完全睡不着了。
他一贯是多疑而谨慎的,这是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主要原因,若不是他谨言慎行,那即便秦画景再怎么不着调,也轮不到他来掌控秦府。
他焦躁不安地在原地走动着,直到天蒙蒙亮了,他还难以平复这样的心情。且不说梦里的一切过于真实,就单说这个梦,这么多人做同一个梦,这就是太难以解释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秦云麓开始琢磨梦里的提示。
假设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做了这个梦,那就是游戏者了,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他和另外那两个人就是敌人了。
还有,秦画景,秦云麓怀疑对方也是其中的一员,而且已经得到了不同的提示,不然怎么能解释对方派人抢先一步将向暖赎走的问题?除非一切都是纪如海自己的想法……
梦里还说,杀掉一人会获得神力,也不知真假……
秦云麓越想越乱,不想还好,越想这问题的线头就越多,直直地将他缠绕起来。
他在书房坐了一上午,直到何三进来说道:“大爷,纪如海来了。”
秦云麓这才如梦方醒,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是他吩咐何三不要太早去叫人的。虽说一直在等,但这会儿纪如海真来了,反倒让他紧张了起来。
他越想那个梦,越觉得可怕,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已经有人通过拿到了神力,那他岂不是倒了大霉?!一想到这里,秦云麓就浑身发抖,他快速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一会儿要和纪如海说的话,然后大步走向了客厅。
另一边的纪如海对要发生的事儿还浑然不知。
因为秦大爷叫他去拿东西不是一回两回了,大爷为了彰显自己大度,每月总得叫他去拿两趟。虽说现在自家爷不怎么出门,但事儿还得有人操持,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纪如海也没有向秦画景汇报,自己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按照计划发展还有什么意思,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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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秦观为了不打草惊蛇,说门禁的时候,也没有说得太明白,只是以礼佛为由,让众人不要出去,却没有指名道姓。
纪如海原本就是府里的红人,又是大管家,在府里的权限是非常高的,自然不可能有人去阻拦他,更何况他办的是正事儿。
纪如海想的简单,反正去大爷那儿那东西也是常态,顶多听他虚情假意地胡咧咧几句就罢了,拿了东西就走,总归没失了礼数,没丢自家爷们儿的脸面就行。
纪如海前脚刚出门没多久,后脚秦观就叫人来找他了。这些日子,秦观为了限制他出门,都是一早就叫他来茶室门口伺候着。不过今天纪如海已经先一步被秦云麓给叫出去了,而且还是一大早堵着门叫的,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秦观站在茶室门口,表情严肃地盘问起前来报信的向南,向南一贯前院支应着,和纪如海关系也比较亲近。
“纪如海什么时候被叫走?”秦观问道。
向南摸着后脑海想了想,说道:“大概有小半个时辰了吧,也不是特别久。”
秦观的火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扇子打在向南的脑门上:“小半个时辰还不久呢?!”
小半个时辰,少说也有四五十分钟了,还是被云麓叫走的,联想起昨天的那个梦,秦观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直冒,气得够呛。
秦观以秦画景的身份活着的时候,给人的印象一贯是比较温和的,甚至是有些不靠谱,向南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儿。
他赶紧说道:“爷,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把他叫回来!”
说罢,向南转身就往门口跑。
“站住!”秦观厉声呵斥道,“你哪儿都不许去!”
向南不知所措地回过头,站在原地。
秦观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他说道:“我要亲自出去一趟,你在府里支应着,如果有不速之客闯门,你立刻带着少奶奶躲进茶室去,倒是自会有人保护你们,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