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落雨的毒镖用的不如神医娴熟,但陈落雨毕竟曾经是神医的亲传徒弟,手段还是一等一的。加上有魔物和神功加成,陈落雨终于干掉了神医和武林盟主。
当然,作为代价,陈落雨也身负重伤,并且成为了武林头号通缉犯。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想要找神医看病,这神医一死,无数的怒火都涌向了陈落雨。
庄于修听说自己父亲死了,更是悲痛欲绝,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被曾经的好兄弟给杀了。不仅如此,剑鸣同他说,穆媛媛也是陈落雨杀的。
起初,庄于修是不相信陈落雨会杀穆媛媛的。毕竟陈落雨从前也是爱慕穆媛媛的,没道理会对心爱之人痛下毒手。直到他的父亲也被陈落雨杀了,庄于修才不得不相信陈落雨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嗜杀成性了。
他在悲愤之下,召集无数同门,打算将陈落雨揪出来,以报杀父之仇。
提供钱财的陈大人死了,武林盟主也死了,武林正道盟的核心凝聚力早就大不如前了。起初,庄于修召集人手的时候,还有人响应,但后来,随着死在陈落雨手上的人越来越多,人心就开始涣散了。
到后来,也不知是谁说的,陈落雨是神医唯一的徒弟,是小神医,可以治病救人,要是将他杀了,再有疑难杂症,那可就无人治病了。
这样的风声一传出来,陈落雨的名声奇迹般的由差转好。
更有人说,陈落雨杀死神医这件事一定有误会,说不定是那武林盟主居心歹毒,杀了神医,所以小神医才为师报仇,杀死了武林盟主。
这样的呼声越来越高,事情进展到后面,庄于修召集的那一批浩浩荡荡的队伍,跑得只剩下本门派的人了。而且门派里的几个长老,都不赞同和陈落雨为敌。
陈落雨甚至大张旗鼓地在神医谷里重新用神医的名号开了医馆,继承了神医的位置,丝毫不惧怕庄于修来寻仇。
“无耻!”庄于修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脸上也少见地露出了极端的愤怒神色。
“贤侄,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未免也太伤人心了。”一位大肚子的长老,不满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副庄于修不可理喻的样子。
另外一个高瘦的长老也说道:“是啊,贤侄,你说你要为父报仇,这可以理解,但令尊也未必就是小神医害死的啊。”
最后一位拄着拐杖的长老也点点头,赞同道:“就是啊,我说贤侄,你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冲动呢?”
庄于修冷着脸,沉声说道:“我检查过家父的尸体,也和陈落雨交过手,人就是他杀的。庄某纵然年少,但自诩武功还是出众的,再者说,我这武功是众位手把手教授的,总不能我瞎了,众位也瞎了吧?”
“放肆,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大肚子的长老脸色也沉下来了,“就算盟主是小神医杀死的,可当时无人在场,说不定是盟主先对老神医动的手,所以小神医为师报仇,所以才动了手呢?”
“简直胡说八道!”庄于修气得要命,他不明白,那些从小就对他很和蔼的长老,怎么一瞬间就变了脸,“我爹不是那种人!”
拄着拐杖的长老冷哼一声,嘲讽道:“你爹是哪种人,我们在座的都清楚,唯一不清楚的人,是你。”
庄于修眉头一皱:“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上次去追杀李迅的事儿,是我们让你去的?呵呵,和陈大人真正有交情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你爹。”拄着拐杖的长老嘲讽地说道,“为了那位陈大人手里的银子和朝廷的庇护,你爹这些年杀了多少人,没人比我们更清楚了。只你一个被蒙在鼓里罢了。”
高瘦的长老也没好气地说道:“只是没想到,你那个滑头的爹竟然生出你这么一个正人君子的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肚子长老帮腔道:“说的对。上次杀那个农夫,就是因为陈大人的儿子看上了农妇,所以才要下手先弄死那个农夫。自己不便插手,于是让你们去下手罢了。什么杀人犯的理由,那还不是随便找?”
庄于修仿佛晴天霹雳般,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怎么会……他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庄于修两眼血红,神情恍惚。
“哼,我们骗你作甚。”
“就是,要不是你非要出手,我们还不想说呢!”
“你该不会真以为你爹是什么好东西吧?哼!”
……
“小子,劝你做人多收敛锋芒,省得招惹太多事端。”最先说话的那位大肚子长老说道,“话我们就撂在这儿了,我们是不会去打小神医的。看在你是我们带着长大的份上,我们和你还算有些情分,奉劝你不要再去寻仇,否则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