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对自己做的一切,恨他永远不肯多看自己一眼,恨他让她迷恋,恨他让她堕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全部的恨意都在秦观身上,直到看到陆袖如今这副自由洒脱的样子,她又开始恨陆袖了。
凭什么,凭什么陆袖就能拥有一切,凭什么凌真如此赞赏她,凭什么她可以如此洒脱,自己却要在这里忍受一切!她要报复,报复他们所有人!
她确实活不长了,但其余的人,也要陪葬!
“黑刹呢?”李芙风强忍痛苦,沉声说道。
方才陆袖用斩魔剑反弹击伤她的那一下,寻常人看没什么,但她如今身体全是靠魔气支撑,这一下击溃了她体内大半的魔气,她的身体已然是千疮百孔,要没有新的魔气注入,她简直生不如死。
“呵,你的煞气倒是很重。”上方那名白袍红痣的僧人淡淡地开了口,“不过想见黑刹,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芙风无法,只得恨恨地答道:“不错,我是看到那贱人了,她还活着,怎样?”
“你的脸倒是同她有几分相像,可惜,嘴太脏了。”白袍僧人原本扣于膝间的手翻了过来,大拇指轻弹中指,一道光束从其指尖弹出,直接刺入李芙风的腹中。
那光束来的时候,李芙风便觉得不妥,那上面有一股令她非常排斥的力量,与那日的斩魔剑倒有几分相似。她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那白光所带的能量在她小腹内乱窜,原本凝聚在那里的力量竟然自行溃散开来,大有彻底溃散之态。
李芙风腹痛难耐,心慌不已,这可是她丹田内囤积不散的一股原始魔气,若是这一团被打散的话,只怕她的身体都要……
思及此处,李芙风恐惧至极,又痛苦难当,一张口,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你与她竟这般不像。留着你这样的仿品,也无甚趣味了。”那白袍僧人扬起手,手中狙击了白色的能量,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她杀死,“残次品,不配活在这世上,不若毁了吧。”
李芙风只觉得前所未有地绝望。她拼命挣扎着,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根本无法逃离,那些从前有的技能更是用不出来。
“救……救我……”李芙风虚弱地用手抓挠着地上的青砖,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大有抽搐之意“黑刹,救我……”
那白袍僧人手中的白光眼看就要笼罩到李芙风身上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光罩挡在了她面前,将她的身体笼罩了起来。
“何必这么残忍,非要辣手摧花呢?”一个娇俏又妩媚的女子声音骤然出现在房间中,“她与陆袖乃是同样的生辰八字,同样的美人骨,不过是骂上两句,你又怎知她真的不如那位呢?”
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李芙风的身侧,她的身姿十分婀娜,一身黑色纱衣,白色的肌肤在其中若隐若现,着实勾人,正是黑刹。
而那白袍僧人,自然便是失踪许久的赵明飞了。
“你说什么?”赵明飞眉头微皱,猛地朝着黑刹看了过去,那眸子中寒意尽显,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黑刹,注意你的分寸。”
“这么大的火气呀~”黑刹对着赵明飞抛了个媚眼,“主人,你这样意气用事可不好。”
黑刹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了片刻,随后,她猛地抬起脚,朝着身
下恨恨一踩。伴随着那一下,李芙风痛苦地尖叫了一声。
黑刹脚上纤细的高跟鞋踩在了李芙风的手背上,如同钢针一般将她的手掌钉在地上,黑红色的血液从那手背上渗了出来,流淌到了青石板上。
黑刹用力碾了碾脚跟,李芙风本就身体孱弱,如今更是连大声哭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低声呜咽着。
“这贱奴我已经罚过了,主人如今总该满意了吧?”黑刹笑嘻嘻地问道,仿佛这样残忍的刑罚不是她做的一般。
“哼。”赵明飞嗔怪一声,似乎不大满意,但也没有再继续出手就是了。
不知为何,赵明飞的心中竟然升腾出一种凌/虐的快感。
地上这女人不说话的时候,倒真像阿袖,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趴在他身前,嘴里带着破碎的哭腔,就像是一种臣服。
这女人脸上的表情食在有趣,明明是那么苦痛,可黑刹的高跟鞋上又散发着一股魔气,这东西对于地上的李芙风来说就像是罂/粟花一般,即便是饮鸩止渴,可病入膏肓的她也不得不接受,哪怕是用最惨烈、最没有尊严的方式。
陆袖就不一样,她从来没有求过谁,更没有对他表现过这样低的姿态。赵明飞只觉得一股痒意从背后蹿了起来,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陆袖按在怀里,又或者是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