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coco, ”Brad接了电话,他说:“今天是老沈过生日, 怎么着你也该卖个面子出席一下吧?”
“老沈过生日?”没了烟, coco只能瘫在藤椅上玩着手心里的打火机,“我记得IG上老沈上礼拜刚PO过自己过生日的照片吧?你们一群人还给她搞了她名字的金色气球,连蛋糕送的都是爱马仕翻糖, 怎么,她今天又过生日了?”
看吧,有时候她真的不傻。
这些人编造点借口,都tm不过点脑子。
过生日?当她不看social media过的是山顶洞人无WI-FI的日子么。
Brad被她戳穿后,暴躁的搓了搓头发,他找了个无人的包厢,推门走了进去。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coco说:“宝贝,你听我说,上次在酒店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了。”
“生气?”听见他这话,coco眯起眼着实想了一会儿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她好像拒绝了他毫无根据的发.情,然后洗完澡后就走了。
但是他却以为她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这个月都没来找我,宝贝,sorry,我那天的确是有点米青虫上脑。”
“就这?”coco难免嗤笑出声。
她还以为他盯着要找她是什么事儿,“没找你是因为没需求,等我有需要求了再说。”
其实八月份的夜里,晚风吹得还挺冷的,她免不了搓了搓胳膊,“要是就这事儿,那我挂了。”
“唉唉唉,我还没说完呢,”Brad急急地出声,“co,咱们就不能做点……除了那什么以外的事儿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coco第一反应是笑出了声。
艹,现在男人都怎么回事儿,以为睡过几次,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coco笑了,她故意勾着他,说:“行啊,你说,你想干些什么。”
Brad还以为自己挺有机会的,“话说,最近有个梵高的画展,说是什么沉浸式体验,在Toronto Star Building,你有兴趣么?”
coco翘起脚,看着自己涂抹的殷红殷红的脚指甲,她记得前几年自己刚认识大卫的时候,她的脚指甲还是粉粉嫩嫩,上面从来不涂东西的。
想到这里,她又难免暗骂自己一声狗。
没事儿老想以前干嘛。
于是她问:“我说Brad,你不会对我上头了吧?”
“如果我说是呢?”
是?coco嗤笑一声,那笑里带着毫不遮拦的不屑和轻蔑。
若真是如此,他们可连唯一的一丝丝联系,都可以掐断了。
“Brad的呀Brad,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她肆无忌惮的将两条细长的腿翘在藤椅的扶手上,玩世不恭的嬉笑道:“你不是玩过不少女人么,怎么偏偏对我上了头呀。”
如果不考虑太多的外在因素,Brad的确算的上是个不错的火包友。
她向来不太喜欢跟固定的人保持长久关系,一来是容易藏木仓走火产生感情,二来是长久下来每次的姿势都固定了,便就索然无味没了新鲜感。
因此偶尔和Brad这种小钢炮来一发纾解下,也算是换换口味小酌怡情。
听到这话,Brad以为她误会了什么,还想要解释:“co,给个机会呗,我们在床上这么合拍,下了床肯定也……”
coco打断了他,连带着态度也跟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呵,跟我上床合拍的人太多了,可不止你一个。”
“coco,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么?”coco最烦他这样装傻的模样,明明人就不聪明,还要扮做傻瓜,是觉得自己的模样还不够笨么。
“coco你这是在玩我?”Brad现在反应过来了,这个局里,原来他才是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
coco轻描淡写极了,觉得他根本就是小题大做,“Brad,以前你怎么敷衍你那些girlfriend的,我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们不过是角色互换了,你也不必这么恼羞成都吧。”
“我说了,我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瓣儿,而每一瓣儿都爱了上不同的人。”
而这样的人,世俗的定义通常为: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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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潼在整个回程的路上,没有和程阳说一句话。
后座的两个人睡得犹如死猪,自然唤也唤不醒。
而叶梓潼直接摆出了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她双手抵在前胸,头偏在一侧,直接将额头抵在窗玻璃上,两眼一合就睡歪了过去。
她向来对环境的改变很敏.感,大抵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
因此一路上,车即使开的很稳,她也依旧没睡好。睡睡醒醒之间,总是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有一个梦,梦到最深处,她竟然看见了自己,对着镜子手持一把手木仓,对准了心脏“砰砰砰”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