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却听见他说:“我大老婆啊……”
程阳醉醺醺的倚靠在车边,半条胳膊搭在后视镜上,脖子上的银色锁链一荡一荡的。
叶梓潼就看着他喝醉的糗样。
只见程阳捏了捏喝醉后紧皱眉头,用最后所剩不多的清醒,回答她:“我大老婆,是片贼拧巴的小叶子。”
叶梓潼听到这,心头一颤。
那说的人……不正好是她么?
只听见他又说:“那片小叶子呢,人傻还嘴犟,笨死了,就知道专门气我,哪天把我气死了算了。”
说完,又低低的笑开了。
原本还有点感动的叶梓潼,脸瞬间黑了下来。
她警告他,说:“程阳,你别仗着自己喝醉了,我就不会打你了啊。”
她很凶的,是会揍人的那种。
哪知道人呢,喝醉了吧,这胆子还变得挺肥。
只听见程阳扶额,低低地嗤笑,说:“那你打吧,反正我从小是被当沙包打大的。”
听见这话,叶梓潼的心又“咯噔”一下,像是柔软的贝壳卷席了一颗无辜的砂砾,瞬间软了下来。
从小被当沙包打大,这句话看似平平无奇,但是生活在那种家庭里的小孩,怕是没少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被人耻笑和欺负。
不然也不可能年纪那么小,就被送出了国。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跟这个醉鬼较劲儿了。
说是大G,但对于叶梓潼这个身高一米六二的姑娘来说,车座真可谓是费劲。
只是还没等到她吐槽这车的高度,大灯晃过,她就瞄见了门口站着一张熟悉的脸。
是Jay在抽烟。
见了这一幕,吓得她赶紧将车倒出又开走。
车开到半途,正当她在暗自祈祷没被发现的时候,喝醉了的某人又吵着闹着要塑料袋。
叶梓潼怕他吐在车上,赶紧停车到了路边。
一通手忙脚乱的,忙了半宿,才最终安顿好了某个醉汉。
这还是叶梓潼第一次来程阳家。
房子是刚装修好的,入住也不过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儿。
正如程阳之前说的,刚搬新家,预定的很多家具还没海运来。
因此整栋房子除了有两张床和沙发电脑装好之外,一片空空荡荡。
还有好几个集装箱子被丢在地下室还没来得及拆封条。
而之前说了要办house warming的party,也因他人太懒,外加上家里没装好家具,因此更是一拖再拖。
安顿好醉鬼之后,叶梓潼顺带在他家参观了一番。
黑暗里,唯有楼梯的每节台阶上散发着幽暗的指路灯光,随处可见的透明玻璃和大理石,到处都是后现代的艺术风格。
最让叶梓潼感到新奇的,是嵌入式的冰箱。要不是她去厨房给他倒水,还真没发现冰箱原来是可以被嵌入进墙里,做成隐形墙壁的。
哦,地下室还有某个醉汉收集的整面墙的球鞋。
骚包一个。
这时候她不得不感慨,果然金钱的力量是万能的。
有钱真的可以无所不能。
伺候完醉鬼之后,她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后就在客房睡下了。
只是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拘着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起先她潜意识的以为是在梦里被鬼压床了,只是到了后来,后背贴了层温热,脖子里突然变得痒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吮着,连带着身子也动不了。
再接着,她便从睡梦里惊醒了。
然后一切便有了答案。
“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划过她的耳垂,柔软的唇落在她的颈项里,挺拔的鼻梁轻轻蹭着她颈侧的皮肤。
温热的气息喷薄,她的皮肤因这陌生的触感而浑身战栗。
她全身下意识的一颤。
却惹来身后人的一阵轻笑。
他沉着嗓,故意在她的耳畔,呢喃似的勾着她,说:“宝贝,我们账还没算完呢。”
一觉醒来,她大脑里的思维迟缓,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原本属于她的领地,已经被一个无耻的流氓,给攻城略地了下来。
因为是客宿,叶梓潼随便在他的衣柜里扒拉出一件白T当做睡衣。
哪知道宽宽大大的T恤,睡起来舒服是舒服,却也给某个欲行不轨的人,提供了最佳便利。
“放轻松点,”他安慰她,只是手里的指尖却像是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触感顺着她神经的末梢,慢慢地攀爬。
有点痒。
紧接着她被人调转过身来。
漆黑的夜里,两人之间不过咫尺的距离,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晰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很快,两人呼吸纠缠在了一起,彼此迭代,她能感受到他呼吸贴近后所带来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