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悠悠的有了反应,“嗯,耳朵没聋呢。”
程阳气笑。
“你怎么来了,”叶梓潼从床上直起身来,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早上八点半,按照她昨天中午一到家就倒下的时间来算,她睡了足足有一整天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撑着脑袋,懒洋洋的问,“怎么,不能来么?”
她倒偏过头,认真的想了想,“……那倒也不是。”
只是她的房间还从未有过别人进入。
程阳轻哼一声,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的答案。
烧退了之后,叶梓潼终于清醒点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换过的睡衣,愣了愣,“……我的衣服,你给换的?”
程阳用那双戏谑的眼眸,放肆的在她身上转悠了一圈后,才似是而非的回了句:“你猜呢?”
叶梓潼下意识的扯住胸口的衣领,呼吸一滞。
那她岂不是……被看光了?
“92,70,100,”他削薄的唇吐露出三个数字,这不说还好,一说叶梓潼更是来火。
只因这三个无比精准的数字,真是她的三围。
这个认知让她的耳根连同脸颊一起涨的通红,她瞪着杏仁般的圆眼儿,气得直想打他,“程阳你混蛋!”
只是正要行凶的手,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捞住。
“看都看了,能把我怎么样?”他倒是一副无赖样儿,“要不……给你看回来?”
说完还要掀开被子,却被叶梓潼一把捂住被角,她一手拽着被子,一边狐疑的问道:“你……没做其他什么吧?”
“你觉得呢?”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放肆的来回,“还是……你期待我做点别的?”
“程、阳!”她的脸现在涨红的肯定如一缸泡菜,通红通红的。
“哟,怎么,还给害羞上了?”
见她傻乎乎的样儿,程阳笑的更浓了。
他长臂一伸,将叶梓潼连人带被一起扯进怀里。
她要挣扎,箍在腰上的手臂,反倒是越箍越紧。
“别动。”他警告她。
程阳显然还没睡醒,他搂着她的腰,又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经过一夜的折腾,他下巴上长出一层密密的的胡茬,硬硬的,他甚至还故意在她光洁的皮肤上蹭了两下。
痒的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这动作却又惹来身后的人的阵阵轻笑。
“行了,乖啊,别蹭了,起火了,”程阳反扣住她的纤细手腕,只稍轻轻地一捏,怕是就能给折了。
“程阳,你怎么这样!”
她还指望着,在擦枪走火之前,好好准备一下。
也不算枉费前几天她刚在VS的官网上下了几套黑色吊带与深V。
程阳无辜道:“我是昨晚上看见你发烧到后背都湿透了,才给你换了身睡衣。”
叶梓潼才不信,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两腮跟松鼠似的,涨起来气鼓鼓的。
见她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儿,程阳也气了,他干脆要掀开被子,反正里面就一条裤衩,谁怕谁呢。
“给你看回来,成不?”
叶梓潼不甘示弱:“不要,我晕针。”
“嗯?什么意思?”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叶梓潼捡起地上的衣服,一溜烟的跑进了洗手间里。
拉门,反锁,脱衣服洗澡,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过了三秒,程阳这才反应过来。
他赤着脚,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就着花洒的声响,隔着门板对叶梓潼咬牙切齿道:“嗯?晕针?”
“叶梓潼,我看你是欠.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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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过好在叶梓潼年轻力壮,没过一个礼拜就又活蹦乱跳。
而实习的老板也在midterm review的会议上透露说,会考虑之后等她毕业转full-time的事情。
似乎一切都跟着烟消云散的病情一般,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每年十月第二个礼拜一是加拿大的感恩节,连着周末可以放三天,算是个小长周末。
车队里的人商议着要不要一起去Algonquin阿岗昆看枫叶。
付铭在网站上查了查,整个阿岗昆的林区里,枫叶红了70%,等到感恩节那天,肯定是彻底红透了。
“我在Airbnb上订resort呗,”一帮人提议道,“去年我们住的那家酒店的套房不错,不过今年可以住小木屋,后院连着湖的那种,回头还能拉条皮艇到湖上,晚上咱们还能煮火锅烤肉串。”
从多伦多开到阿岗昆光是单程就得三个半小时,一来一回七个小时,因为一行人打算在附近住两晚,行程也不至于太赶。
当程阳发短信问叶梓潼要不要一起来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