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送走他们转身回屋,陈月居然在跟贺方一起收拾碗筷。
余秋笑道:“呦!有夫妻相!”
陈月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
贺方倒是张着嘴乐。
余秋也加入到收拾的行列,有点酒劲也就直说了:“陈月,你怎么刚认识我们,就瞎想?兄弟之间的一些言行举止,难道跟你想象的那种是一样的?”
陈月有点尴尬:“我也不认识真的,就……本来觉得你们男人之间,都挺有距离的嘛,挺少见关系走这么近的。”
贺方点评道:“狭隘!”
余秋洗着碗问:“所以,你们已经是正式关系了吗?”
贺方直摇头:“还在考察期。”
“谁考察谁啊?”
贺方叹了一口气:“他爸考察我。”
余秋笑出声来。
陈月胳膊肘磕了贺方一下:“你听他瞎说,是我在考察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大花花肠子。看今天晚上,瞧那个苏漂亮比瞧我还多。”
“……我那是看龙羽,哪里是看他表妹?再说了,你在我旁边,我哪里会乱看?”
“那我要不在,你是不是就百无禁忌了?突然对你去燕京很不放心。”
贺方振振有词:“去燕京是工作,忙得要死,有什么不放心?”
“工作嘛,应酬接待,我知道啊。”陈月说得笑眯眯的,轻咬着牙。
余秋笑着说:“还真已经正式恋爱了,我放心了,总算没有被当做那啥的别扭感觉了。”
陈月也好奇了:“余秋,贺方说你要追那个何诗,真的吗?”
余秋有点窘:“……是有点感觉。”
“啧啧啧,加油吧,我看好你!不说别的,就这一手厨艺啊,就有戏!贺方,学着点!”
贺方直摇头:“你放心,肯定学不会。”
两个人就闹了起来。
一切都收拾好了,余秋说道:“明天不急,反正是后天的事,我们晚上到燕京也足够,把酒彻底醒好。”
贺方一抬手告别:“知道啦。”
余秋又对陈月说:“可不能让他再开车。要是又被查了,明天我们可就去不了燕京了。”
院子重归安静,非爷也有些醉醺醺的在那趴着。
余秋过去摇醒他:“不是说晚上再加班多码点字吗?还行吗?”
“等朕缓缓,缓缓。”
余秋摇着头,把大堂的电视关了。
喧闹过后,他一时也没有睡意。
何诗估计也还没到家,他继续看着那个动画片。
脑子里却想起那个画面,何诗怎么就有点不好意思一样,躲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呢?
余秋嘴边挂着笑容,似乎只是因为动画片有趣。太阳晒屁股了,非爷都没醒。
贺方也没打电话来。
非爷是因为昨天半夜开始码,码到快天亮才睡,这余秋能理解。
贺方酒也没醒?
看了看时间,余秋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里,贺方有点慌的样子。
余秋眼睛睁得大大的,旁边分明有别的响动。
该不会是……
余秋有些尴尬,赶紧挂了电话。
到了十点多钟,贺方才过来。余秋叫醒非爷,提着行李箱上了车,才仔细打量贺方。
贺方大喇喇地说:“怎么了?”
“搞定了?”
贺方咧着嘴乐:“这下子她知道老子是纯爷们了!”
非爷在后座上直摇头,陈月这是送人到家,顺便还把自己送进去了。
贺方的私事,余秋就没有多问了。
他怕贺方精神不济,就一直跟他聊着天。
非爷在车后座上瞄了一阵外面的景色,也没什么特别的。他说道:“这一段上高速他至少认得路吧,我先补觉。”
余秋没作声,他就蜷在后座上睡自己的了。
昨天晚上有了兴致,还是多喝了一点。等缓过劲来开始码完存稿,天都已经快亮了。
照现在的势头,余秋是信得过的,所以赚钱也不愁了。
但既然已经写完开头了,非爷是凡事非得做出个结果的性子。
身体已经太监了,书不能太监不是?
小雪铁龙进入了前往燕京的旅途。
余秋没问,贺方反倒自己在那里眉飞色舞地讲。
男人啊!
……
今天没有婚礼或庆典活动的大单子,何诗照常在店里忙碌着。
除了花店里一些常用花要及时补充满摆到架子上,就是外面订的花束。
戴着手套,何诗低着头做得很用心。头发一缕缕垂下来,她时不时地撩到耳后。
李知顾进了门,看了店里忙碌的小姑娘们一眼,各自打了个招呼。
她是花店的小股东,也是花店里技术这一块的负责人。
李知顾检查了一下今天苗圃送过来的花的成色,又检查了一下今天的订单情况和准备情况,就照例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