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无语了:“你上辈子其实是个老大娘吧?”
“退朝吧。”
电话被挂断了,余秋后悔让贺方送馒头给他了。
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姓张。
余秋决定以后怼他的时候,就叫阉人张非,一定杀伤力十足!
反正他内心强大,一定不会怪我的。
……
非爷不知道余秋已经在给他编排有毒的绰号了。
他认为余秋现在心情可能好了点。
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他觉得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只要不是他朋友来的时候,自己正叉着腿玩电脑就够了。
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完全像是余秋自己玩的样子嘛。
非爷看了看白天没舍得吃的馒头,舌头一舔。
朕可以用膳了。
他风卷残云,心满意足地窝回沙发。
过了一阵,果然听到开门声音。
非爷打量着余秋的这个朋友。
贺方提着馒头,还提着一袋猫粮。
“靠,你还挺懂得享受!”贺方径直过去,一边搁下东西一边伸手就揪住非爷的脖颈皮,拎到了地上。
非爷似乎呆住了。
余秋的朋友,我他妈能挠他吗?
贺方这才看见非爷右后腿的一坨,骂了一声:“自己活着都困难,还养流浪猫,你这黑球倒是命好。”
“黑球?黑你妹啊!”非爷忍不了了。
“别叫唤!”贺方把袋子里的两个馒头拿出来放在盘子里,“看在你有伤的份上,继续过两天好日子。天天馒头哪里养得起,还他妈的喝烧过的水,这是把你当媳妇养着填补内心空虚吗?”
贺方骂骂咧咧地吐槽,走进厨房准备烧水。
非爷气得发抖。
媳妇……媳妇你娘哦……
贺方又出来了,拿着一把刀。
非爷准备战斗。
贺方拿刀一划,提起猫粮往已经喝干的喝水碗里倒。
他把碗放在地上,再次揪着后颈皮提溜过来,循循善诱:“来,试试,香!”
非爷挣扎着跳开了,竖起瞳仁,碧光凌厉。
贺方无语了:“你是猫吗?我没买成狗粮啊。”
“我非爷就是饿死,死蹲坑里,从水箱跳到了蹲坑洞里,也不会吃猫粮这种东西!”
“靠,叫得这么凶!瞧把你惯的。”
贺方懒得帮余秋调教他了,听到里面水开了,拎着刀回去,把水倒在洗菜盆里端出来放地上。
抓起背包,他恶狠狠地对非爷说道:“别乱抓坏东西,老子还会再来的!”
来去如风,门关得嘎嘣响。
非爷一顿咆哮。
余秋这交的什么朋友!
你是谁老子?
你要是我老子,你岂不是生儿子没卵蛋?
你他妈的知道骂到自己了吗?
你不知道吧!“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贺方,怎么了?”
“哪个贺,哪个方?”
“祝贺的贺,方圆的方。”
“很好。”
“他人是很好。”
非爷用直接挂电话的方式表达了不认同。
他愤怒地码着字,给余秋这个沙雕朋友安排了一个被啪啪打脸的反派角色。
贺方,贺方。
领盒饭之前,那得先虐上千百遍!千百遍!
祝贺你。
现在你方不方?
非爷阴笑着,叫声听起来老惨了。
夜猫子在无能狂怒。
……
翌日上午十一点半,贺方提着盒饭到了医院。
他把钥匙丢到他床头,坐下来小心提防地看了看隔壁床:“那个话痨大爷出院了?”
“没有,他孙女来了,陪他下去遛弯了。”
贺方一屁股站起来:“他孙女来了?不行,我得撤,我怕他。”
“……至于吗?”
“至于啊!”贺方表情夸张,“那眼神看得我瘆人。”
“他孙女长得不错哦。”
贺方将信将疑:“真的?”
“你等等就知道了。”
贺方重新坐下来:“你别坑我。”
看了看他的药水袋,贺方问道:“还有几袋?”
“最后一袋了。”
“刚好,打完了趁热吃饭。”
余秋笑着问他:“昨天你成功了吗?”
“你说要钱吗?”贺方笑得贼,“那肯定,儿子求上进,老子哪能不支持?”
“服了你。”余秋轻声说道,“加油吧。”
贺方瞅着他:“你不是一向乐观的吗?怎么现在挺没心气的感觉,这声加油说得都没劲。”
“可能是病了,想得多。”余秋坦然说道,“不然我也不会开始思考,是不是离开电视台。”
“趁现在有时间,多想想没问题。”贺方说道,“你要是有什么方向,咱们也可以聊聊。”
余秋摇摇头:“咱们对行业的认识都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