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考虑了一下,没有推辞,把红包接了过来。
虽然有顾忌,但也确实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好拿捏好说话。
这个刘总也是朱毅淡介绍的,也许知道自己一些情况。
见余秋收了红包,这个刘总反而笑着说:“我送二位回家,也到工地那边去看看。”
上了他的车,只见座位上还有几样水果。
余秋开玩笑地问:“刘总是按最坏的情况准备的啊。”
“余总开玩笑了……”他看上去憨憨地笑了笑。
不过这确实像是看望住院病人的架势。
看来是通了电话情况不算严重,才没有提在手上跟他碰面。
回到了院子里,非爷正在晒初春的太阳。
看到余秋这样子,后面还跟着提了很多水果的装修公司老板,非爷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当初谈工程价格的时候,非爷也在。
看他提着水果放在了大堂的桌子上,又再说了几句,非爷才知道工地里出了意外。
刘总请余秋先好好休息,就去民宿工地那边了。
何诗说道:“我先帮你换好干净衣服。”
非爷在一旁歪着脑袋想了想,笔记本应该是睡眠状态,余秋也跟着一起进去了,应该没事。
隐隐就听何诗在里面小声说:“我后面……过去就只仔细看看进度,看完就出来。”
声音很自责。
听了一会,大概就知道情况了。
非爷心想,早就该这样嘛。
监工也不是这么监的,你一个大美女总在工地呆在,很影响别人干活的。
谁乐意自己灰头土脸干苦力的样子老被个大美女看啊。
束手束脚的。
然后接下来再听下去,似乎就有点不对劲了。
何诗说:“你就先趴着休息一会,我给你背上擦擦药。”
结果余秋说:“你先把这个脏外套也脱了,穿我的衣服吧……”
非爷赶紧溜得更远,直往树上蹿。
果然,虽然听不太清,但明显何诗说了一句:“受伤着呢……别闹!”
她又不知道非爷听得懂耳朵还灵,向来不会刻意压低声音。
过了一会又问:“想不想吃什么水果?我去给你洗。”
不一会就听何诗跑到厨房洗水果,然后又进去卧室了,隐隐约约地开始腻歪。
非爷在树梢有点懵。
余秋这小子故意的吧?
这叫什么?苦肉计?
接下来养伤的话,何诗是不是要住在这里照顾他?
还老在床边照顾?
那老子还怎么写东西?
你小子干脆伤重一点住到医院去啊!非爷在树梢上这么一挂啊,就挂到了天黑。
他忍不住大喊:“差不多行了!你特么就是脑袋上缝了几针,搞得跟得了白血病一样!赶紧别腻歪了,老子今天的稿子还没写呢!”
凄厉的叫声在夜空中响起,惊起几只麻雀。
然而余秋居然没听到。
非爷这就忍不了了,跑回房间一看,只见两人躺坐在床上睡着了。何诗靠在他肩膀,很幸福的样子。
还特么拿他的笔记本放着个电影在。
非爷再次大喊:“喵!”
何诗吓了一跳醒了过来,只见非爷站在那。她看了看外面,“呀”地一声把余秋轻轻拍醒了,然后说道:“你想吃什么?”
非爷愤怒地说道:“咋不问问我?天黑了该喂猫粮了吧?喂狗粮是几个意思?”
余秋听得好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就……煮点面条吧。”
说完自己也穿上外套起来了。
“哎,你别起来啊!”何诗忙说道。
非爷冷冷说道:“狗血!你现在往床上一躺,保证他生龙活虎!”
何诗听不懂,余秋就有点尴尬了。
因为他确实有点将计就计享受照顾的成分。
余秋忙说道:“睡了一会好多了,也不痛。我起来活动一下,非爷可能是饿了。”
说完何诗去厨房下面条了,余秋到吧台后面拿猫粮。非爷跟在后面说道:“差不多得了,我今天的稿子还没写呢!”
余秋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何诗在里屋听到了就探出头来问:“什么?”
“没什么……找猫粮……”
非爷啧啧作声:“说,是不是苦肉计?”
余秋没法跟他聊,何诗还在呢。
非爷叹了一口气。
小年轻啊,就是矫情。
不信你等等看,再过个十年,要是余秋做饭时候把手割了,何诗指不定就过去训斥:“怎么这么不小心!浪费我一块上好的排骨!”
他心里琢磨着这样的场景,就在那磕猫粮。
好不容易挨到两个人吃完了面条,何诗嘱咐完他晚上早一点休息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