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说,我不爱你。
弗洛拉松开手,绕到狄更斯面前,忐忑地与他对视:“对不起,狄更斯,我刚刚不是故意刺激你的。”
狄更斯定定地看着她,弗洛拉被他看的越发忐忑,也越来越紧张。
狄更斯伸出手,指尖猝不及防地落在弗洛拉的唇瓣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对狄更斯而言已经算是很亲近的动作了,弗洛拉感受着指尖的触感,怔愣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她已经把狄更斯的手指含住,并且放肆地用舌尖与他的指尖抵了一下。
狄更斯控制不住地睁大双眼,在弗洛拉的动作下,像是有一道电流,从他的指尖传到他的心脏。
狄更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简单纯洁的动作,却比他亲吻弗洛拉时的感觉还要让他羞耻。
弗洛拉见狄更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并不把手指伸回。
她想了想,双手捧住狄更斯的手,在狄更斯已经空白的注视下,又轻轻舔了一下,随后,她歪着头笑了,粉嫩的舌尖在轻舔了一下唇角,妩媚与纯洁共同出现在她的身上,使她充满了矛盾感,全身上下流露惊人的魅力。
弗洛拉笑着问道:“狄更斯,原来你喜欢这样吗?”
狄更斯终于回神,刷的一下收回手,神情严肃、说话大声:“我不喜欢!”
弗洛拉笑着看他不说话,狄更斯把那只手负到背后,他实在不擅长说谎话,这模样活脱脱的作贼心虚。
这样的环境让狄更斯莫名的心慌,狄更斯试图转移话题:“你唇上的伤是我出魔镜时咬的吗?”
这是狄更斯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现在被他拿来救场。
其实狄更斯记得自己没有咬过弗洛拉,可他觉得,弗洛拉也不会那么笨蛋的自己咬自己,且一开始弗洛拉的唇上并没有伤痕。
既然不是弗洛拉自己咬的,那应该就是他不小心碰的。
狄更斯此时很后悔,他应该一开始直接询问弗洛拉的,为什么要那么手贱的先摸一下弗洛拉的唇呢?弗洛拉歪着头,眼中盛满了破碎的星光,专注地望着眼前的天使。
狄更斯心中越紧张,面上就越冷静,看上去威势很重,有一丁点吓人。
弗洛拉想起刚刚和狄更斯的接触,看着他略显惶恐的面容,决定慢慢来,今天就不继续吓天使了。
她的舌尖在唇瓣的咬痕上轻轻舔了一下,狄更斯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放大一点,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蹦出他的心脏。
弗洛拉笑了一下:“是我自己咬的,和你无关,所以你不要自责。”
狄更斯蹙眉,困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咬自己?”
弗洛拉的睫翼立刻颤动了一下,她慢慢垂下眼帘,天真娇憨的容颜惹人怜惜:“你说‘你不爱我’,我心里太难受了。”
狄更斯立刻不说话了。
他和弗洛拉之间有许多问题还没解决,在没有将一切误会都说开之前,他绝不会再和弗洛拉诉说自己的爱意!
弗洛拉和狄更斯面对面坐在床上,就这样傻乎乎地对视了半天,弗洛拉率先败下阵来。
她把仆从送来的衣服取出抖开,那是一件绣着金丝天堂花、看上去很圣洁的白色长袍。
——这是为来魔法王国做客的天使准备的衣服。
弗洛拉看着有些失神的狄更斯,轻声道:“狄更斯,我为你穿好衣服,然后我带你在我的王国转一转,好吗?”
狄更斯面露迟疑,弗洛拉立刻道:“你是我的王夫,你迟早要出现在王国的子民面前,请你不要选择逃避!”
狄更斯顿了一下,小声提醒道:“我们还没有结婚。”所以用王夫来称呼我为时过早。
弗洛拉明白他未尽话语下的含义,浅笑吟吟:“早晚的事情罢了。”
狄更斯默默接过那件白色的长袍,自己为自己穿好。
随着他的动作,乌金的镣铐因为抖动而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弗洛拉半坐在床上,看着站在阳光下好像也会发光的堕天使,乌金的镣铐交错在肌肤与圣袍之间,色感刺眼又夺目。
弗洛拉走下来,在狄更斯疑惑的注视下,强硬地将那根白色的腰带夺过来,然后为天使系好。
虽然做着服侍的事情,可是女王的气势却不会让人将她误以为是仆从。
她此时如同一个天真又霸道的孩子,腰带是她的绸缎,圣袍是精美的礼盒,她为堕天使穿好衣服,如同将她最珍爱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的礼盒里。
直到系上最后一个纽扣,将自己的宝物彻底封藏好,弗洛拉严峻的脸颊才缓和下来,她歪着头,微微一笑,纯洁天真,柔弱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