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扬起下巴，半眯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出口的音调已然变得有些微颤。
“是在行李箱里吗？我去取。”陆清月缓缓抬起头来，动情地望着身下的苏皎若，一头长发散落在对方的脖颈间。
“可是，姐姐，第一次不用好嘛。”苏皎若的脸颊泛起了一片绮丽粉红，宛若醉人的桃花之色，蔓延至整个耳廓。
“为什么？”陆清月有些不解，稳了稳略凌乱的呼吸。
“因为，我想要和姐姐零距离。”苏皎若轻抿了一下湿润的红唇，满目娇羞，微垂着眼帘。
“......好。”陆清月应了声，随之一个凑近，再次狠狠地吻上了苏皎若那诱人的红唇。
卧室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淡淡的琥珀色光晕倾泻下来，笼罩在二人的身上。
白瓷玉肌，渗着细密汗珠。
“呜呜......疼。”苏皎若扬起白皙脖颈，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太过用力而隐隐泛白。
浓密的睫羽上挂满了泪珠，眼尾也跟着泛了红。
“对不起！皎若，我........”陆清月忽自抬起两扇眼帘，格外心疼地望着身下人。
“没事的，姐姐。”苏皎若缓缓睁开一双明亮如小鹿般的眸子，冲着陆清月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继续吧，我可以忍。”
“我尽量轻一点。”陆清月一个偏头，轻柔地吻上了苏皎若那润泽的红唇。
***
在天快亮的时候，苏皎若突然醒了。
倏地睁开一双被泪花浸过的美目，下意识地偏头望向了枕边。
当看到陆清月仍在熟睡时，那颗因噩梦而突然加速跳动的心脏忽自平复了不少。
只见陆清月睡得很熟，呼吸绵长均匀，两扇如鸦羽般浓密的睫羽轻扫在眼睑上，有些累着了。
苏皎若试图挪动了一下身子，这刚一动，腿间即刻传来一股撕裂般的清晰痛楚，
“嘶！”苏皎若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紧了眉头。
痛楚之余是欢喜，那强烈的欢喜充盈着整个胸腔。
东方开始泛起了白鱼肚，一层层的白云铺散开来，蔓延至整个无垠的蔚蓝天空。
苏皎若缓缓撑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打算去上个厕所。
当掀开被子的一瞬间，视线忽自定格在了白色床单上，定格在那抹醒目的血红之上。
血迹俨然已经干了。
苏皎若看着这属于自己的落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满是幸福知足的笑。
“姐姐，我是你的了。”俯下身，苏皎若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陆清月，动了动红唇。
再一个偏头凑近，柔软的红唇覆在了陆清月的唇瓣上。
眼角那颗晶莹的泪珠缓自滑落，沿着白皙脸颊一路淌过，最后落入了四片唇瓣之间。翌日, 上午趁着父母出门后，陆清月这才将床单给换了下来，抱着床单来到了厕所。
先是用小刷子沾了些肥皂, 再轻轻刷着床单上的血迹。
“姐姐, 你在干什么啊？”苏皎若也偷偷溜进了厕所，站在陆清月的身后，探着脑袋望了望。
“洗床单。”陆清月偏头, 目光对上苏皎若的眸子。
“姐姐, 不好意思, 把你床单弄脏了。”苏皎若嘟了嘟嘴, 抱歉着小声道。
“说什么呢！小傻瓜嘛。”陆清月忽然正色, 停下了手里洗床单的动作, 满目疼惜之色。
“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疼。”苏皎若老实回答。
苏皎若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居然会这么疼, 好在自己坚持下来了。实则陆清月昨晚已经够温柔了，在于苏皎若确实是个很怕疼的人。
“要不再去睡会儿吧？”陆清月建议一句，虽然小姑娘已经睡了整整一上午了。
吃过早饭后，苏皎若就又回屋睡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现在才醒。马上，这就又要到午饭时间了。
“不要，我都睡好久了。”苏皎若直言拒绝，“再睡的话, 晚上就睡不着了。”
“那你去看电视吧，我马上就洗好了。”陆清月轻声劝了句。
“姐姐疼我吗？”苏皎若突然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一双黑白分明的雪亮眸子静静地盯着陆清月。
“怎么突然这样问。”陆清月勾唇一个浅笑, 反问道，“不疼你的话，那要去疼谁。”
“那姐姐亲我一下, 我就去看电视。”苏皎若满是欢喜，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阖上眼眸。
陆清月没作声，一个偏头，凑近了苏皎若的唇，轻落了一个吻在对方的唇瓣上。
“............”苏皎若眨巴了一下杏眼，有些意外。
本只是想要陆清月亲亲脸颊，谁知这人竟主动吻上了自己的唇，惊喜得苏皎若差点忘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