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起身,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膝盖。
褚彦又说,“朕明日即昭告天下,当年温家是被奸人所害,朕会给温家一个说法。”
傅生,“那幕后黑手呢?臣暂时尚未查明。”
褚彦今晚似乎很好说话,又似乎是急着打发了傅生,道:“无妨,如傅卿所言,朕的确需要扶持一人,与龙彪抗衡。至于五年前的幕后黑手,你接着查便是。”
傅生当即了然,皇上这是当真要护着温家了!
他咧嘴一笑,唇角的两只小梨涡放.荡肆意,配着他这张白玉一样的脸,真真是如玉公子,如切如磋。
褚彦蹙了眉。
傅生如斯俊美,帝王突然对他自己的容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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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内,烛火忽的摇曳了一下。
温舒宜身子一僵,一抬眼就望见褚彦从外面走来,他身上只着玄色帝王常服,身形颀长,肩宽腰窄,这人剑眉星目,五官极为立挺,因着不苟言笑,使得他看上去始终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
温舒宜看着他走近,她起身相迎,忽的有些局促,今晚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没有任何理由退缩。
“妾身……”她正要福身行礼,就被帝王扶住了腰身。
温舒宜身子一僵,无法忽视圈着她细腰的大掌,她很怕痒,奈何帝王喜欢如此,她也不敢直接推拒。
已是夜深人静,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她想着早点开始,也能早些结束,“皇上,妾身伺.候您沐浴更衣。”
这么急么?
数日未曾碰她,她也馋朕了?
可黄太医的话一直在他心头,那.媚.药给她造成了“创伤”,唯一治愈的法子便会她爱.慕于他,发自内心渴望与他敦.伦。
见温舒宜如此急切,褚彦得到了莫名的满足,就像是征服了关外某个部落,饶是起初不臣服于他,后来还不是甘愿为臣?
这滋味甚妙。
征服美人,就如同征服宿敌一样,同样能令得男人们热血沸腾。
然,帝王表面却是一派不好.女.色,清.心.寡.欲之态,淡淡应下,“好。”
李忠很识相的带着宫婢们退出内殿。
温舒宜比褚彦矮了一个头,站在他跟前,只能垫脚替他宽衣,褚彦看着她的小手灵活快速的解开暗扣,眸色一沉,“你以前伺.候过温泽?”
温舒宜眨眨眼,如实说,“阿兄前几年伤势过重,家中仅存一个婢女,妾身便时常帮着阿兄。”
想到了什么,温舒宜突然澄清,“那时妾身还小,这几年阿兄便没让妾身近身了。”
褚彦又淡淡应了一声,“嗯。”
温舒宜身边的男子太多,帝王不喜,但这不是在梦里,他必然不会表露出来。他不过只是一时贪.欢,绝无可能真正心悦一个女子。
帝王始终一本正经,按耐住了邀美人共浴的心思,他独自一人草草洗好。
见温舒宜自行上了榻,褚彦心头更是涌上一阵雀跃。
她心里许有朕,冷落了她几日,媚.药的毒性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褚彦褪下了搭在身上的一件长袍,他长臂一挥,灭了几盏火烛,独留了外面的几盏,如此一来,幔帐内光线昏暗,但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气氛瞬间旖.旎。
温舒宜紧闭着眼,等待着帝王速战速决,数日不曾侍.寝,她也生疏了。
这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闭着眼作甚?你看着朕。”
温舒宜太清楚在榻上的皇上,和平素有什么区别,简直宛若是两个人。一个热情似火,另一个冷若冰霜。
她睁开眼看,对上了近在咫尺的帝王的脸。
他撑在上面,鬓角水渍滴落,褪下衣裳的帝王,多了一丝纨绔气,眼梢冷冽气场消失,看上去宛若哪个世家纨绔子弟。
褚彦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好事,他做任何一桩事皆是带着目的。
无论是从一开始收了温舒宜,亦或是决定扶持温家,皆非一时兴起。
“朕已知温家当年是被人陷害,明日起朕就发布诏书宣告天下,让温家重见天日,你父亲与母亲的尸骸也能接回来了。”
褚彦在“开吃”之前,当然要让猎物心甘情愿。
温舒宜闻言,自是狂喜。
以至于喜极而泣。
因着一时间难以控制,美人当着帝王的面瞬间梨花带雨,止都止不住,“对、对不起皇上,妾身实在太高兴了。”
褚彦等了片刻,终于露出了老狐狸的尾巴,“哭够了?那娇娇是不是该报答朕了?”
李敖之所以俘获芳心,是因着他替那女子付出了诸多。
帝王依葫芦画瓢。
温舒宜收敛情绪,她明白帝王的意思,也知道帝王喜欢她如何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