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韩觉脸上的笑意就不由自主地扩大了。
【嗯？怎么又想到傻妞了。】韩觉立马收敛笑意，换上一本正经脸。
上次去游乐园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韩觉总是能莫名其妙想到章依曼。对此韩觉十分恼怒。
“啊，那就好那就好，这歌实在太难听了！如果是韩老师，那肯定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小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着痕迹”地对韩觉送上了夸赞。
“哈哈哈哈，诶~虽说话是这么讲的，但是原唱毕竟是原唱，咱们还是给他一点面子比较好。”韩觉笑得很开心，摆摆手说要低调。
“如果说这粗糙的歌有10分，那么去掉原唱，能提升到20分。”小周说的就像原唱永远不会听到这句坏话一样。
关溢已经尽量不动声色了，但听了小周的话脸色大概还是很不好看。
因为小周正在听得那首歌就是他唱的。
可偏偏他还不能在暂时不是自己人的周一博面前说，他就是原唱。
关溢只能秋后算账。
说起作弊，关溢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
关于规则，关溢有他自己的一套看法。他首先会想这是谁制定的，为什么要这样制定，他能不能去修改，不能修改的话能不能去利用规则。
这几天他和韩觉做的事就是在利用规则。他在韩觉的怂恿下，一句一句地照着华夏语谐音组成的歌词，记无意义的词是困难的，偏偏这歌词还长，关溢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唱得是什么。
但这首以【顾安】的网络歌手名义无声无息发布的歌，就是韩觉这一趟美利坚之行要唱的。
这边韩觉正畅快地笑着呢，关溢就注意到不少乘客明里暗里地把视线投过来。
有的人就拿着手机，拍着戴眼罩的韩觉的傻样。
因为韩觉说，飞机如果破了个洞，靠窗的位置最容易被吸走。所以韩觉从一上来就坚决要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所以此时拍起韩觉来并不算太难。
同时也就很方便一些人来来回回的经过韩觉，然后确认着什么。
先是机舱里很多外国年轻人就频频把视线投向韩觉，眉飞色舞地交头接耳。接着，是金发碧眼的空姐，异常温柔体贴地多次来询问韩觉是否需要什么。
很明显，韩觉这是被认出来了。
一。韩觉把眼罩推到额头上，那些偷偷看着他的乘客们，就纷纷显露出一脸的惊喜。
韩觉这才真切地感到他是个明星了。
不同于以往在华夏接触到的都是章依曼的粉丝，他韩觉竟然也有自己的粉丝了。（韩觉不承认【小池池池】以及底下留言的那些人是他的粉丝，不接受。）
之前在华夏，韩觉在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遇到索要签名的，但是韩觉知道那些小姑娘们只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过他，觉得他帅，所以来要个签名。
颜粉和作品粉给艺人带去的感觉毕竟是不一样的。
很快，就有按捺不住的乘客，一脸期待地过来请求韩觉给她签名。
这一时半会儿觉是睡不成了，韩觉对于粉丝们要求的签名统统没有拒绝，就连合影也彬彬有礼地满足了她们。韩觉戴在额头上的眼罩，就通过这些合照，走上了爆款之路。
“韩！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的歌！你在《I AM A SINGER》上唱得那首太棒了！希望你做出更多好听的歌曲！”
“你那首《Shape Of You》我听了两百遍！”
“我喜欢你的说唱歌曲。但是你最近好像说唱歌曲几乎没有再出现了，我还有机会听到它们吗？！”
“……”
粉丝们有序地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座位，轮换着到韩觉这里来诉说着对韩觉的喜爱。
有男有女。有年轻人有中年人。
韩觉不断感谢着他们。
韩觉心里知道，理想的冬假结束了。过去的那种冷，孤独，自由，不打扰谁，也不受谁打扰的日子过去了。但是他从地球上带过来的作品能够得到这些人的热爱，韩觉心里感受到了满满当当的满足。
关溢垂着眼帘，警惕且低调地观察着每一个接近韩觉的人。
小周就拿着手机在拍这个场景，这些都可以算作周边，发到后援会之类的微特上去的。就算现在没有什么后援会粉丝会，但以后肯定会有的。小周无比相信。
最终，飞机抵达了目的地。
纽约的天空没有一朵云，湛蓝湛蓝的，阳光锐不可当。
阳光明晃晃的，但纽约的当地温度还是蛮冷的。人类就是当下什么季节就讨厌什么季节的动物，出了温暖的机舱，就不免讨厌冬天怀念起夏天来了。
韩觉就喜欢冬天。在冬天，人们说话的次数会比较少。也可以让他更像个低调的杀手。